師傅忙拱手道:“我先替她們收好,不揚,把東西放到地下室的箱子裏去,放置好了上鎖。”
我點點頭,將牛皮囊背起來往後走,師傅說:“我也帶您老看看,我們新蓋的房子。”
他們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一樓已經粉刷好了,左右兩大間通房,每間三米三寬,十五米深。
中間走樓梯和下地下室,隔了一間小房,二樓正在粉刷。
幾十口大缸都已經買回來了,分別排在兩個大房間裏,師傅說:“這些都是裝酒用的,我和朋友在做保健酒的生意,才剛剛開始。”
雷老爹豪爽的笑道:“可惜我的肺爛了,不能喝酒,年輕的時候,我可是海量啊,好漢不提當年勇嘍!”
師傅說:“可以用一些少量的藥酒,對身體也有好處。
“樓上是五個房間,今後我們都搬到樓上去住,中間有兩個衛生間,洗澡也很方便。
“下麵是地下室,是屋裏頭(指師娘)放藥材的地方,裏麵還沒有全部弄好,就不帶您下去了。”
雷老爹說:“我就不住在這裏了,已經說好了,住到你們的老房子裏去,什麼時候方便,帶我過去呀?”
師傅說:“就是住老房子,也不急於一時,先在這住一段再過去。
“我叔娘回來了,明天我要送她到島上去,我師叔也在島上,還有我的師娘。”
雷老爹感歎道:“看到你事業紅紅火火,一大家子團團圓圓的,真羨慕啊!
“想當年,我一條船上也有十幾口人,可惜被小日本炮艇打爛了,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亡的亡,現如今隻剩我一個孤家寡人了。
“如果不是遇到我這個幹女兒,我也許早已沉江喂魚了。”
師傅說:“您大難不死,後福無窮,這裏就是您的家,定定心心的養病。”
我打開了地下室的門鎖,把牛皮囊放進木箱子裏,箱子裏有山下馱回來的貴重物品,上了鎖。
晾開的書頁已經幹了,我又一頁一頁的翻過去,翻到潮的一麵,繼續晾。
幾百本翻好,花了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地下室的溫度也升高了,不用燒炭了,一股黴味還是很濃。
我出來的時候,奶奶菜已經燒好了,師娘把病人安排好了。
紮針的紮好針走了,艾灸的趴在理療床上做著艾灸,看病的診斷好了拿了藥走了。
還有幾個要做刺血治療的,約好了下午再來做。
萍姨抱著毛毛,笑嘻嘻的逗著他:“儂這個小阿木林,好白相倒著,阿拉係儂細阿姨呢,儂擴擴這細麵孔嫩倒,一卡一包舒。”
(你這個小傻瓜,好好玩啊,我是你小阿姨,你看看這個小臉蛋嫩的,一掐一包水)
奶奶聽不懂她說什麼,估計師娘和婉青也聽不懂,我把萍姨的話翻譯給她們聽,她們都笑了起來。
奶奶做了滿滿的一桌菜,師傅又從萬老板那裏定了四個菜送來了:臭鱖魚,水晶肘子,燉土雞湯,太陽湖大魚頭。
雷老爹說:“這也太豐盛了,你們也太客氣了。”
師傅說:“今天是四喜臨門的日子。”
奶奶問:“哪個四喜臨門啊?說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師傅說:“第一我叔娘回來了,秋月找了二十三年,終於團圓了。”
奶奶點點頭:“嗯!這是第一大喜!”
師傅說:“第二秋月的幹大來了,秋月從小就沒有大大,我也有了老丈人。”
奶奶說:“這麼說,是兩個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