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說:“怎麼,你想學?正好還有一個,巧得很。”
我跟師傅低聲的商量:“師傅,我想學。你想看,明年我們還有那麼多東西要搬,
“喊人不方便也不安全,三天兩天的拉,容易出事。
“自己有車,那想什麼時候拉就什麼時候,半夜都沒問題。”
師傅也許再次被我的異想天開震驚了,這是一個既現實又必須麵對的問題。
師傅摸著胡須:“你想的不錯,搬東西不是一時半會,還要隱秘。那就學唄!”
胖子在前麵大笑:“哈哈哈,這趟車你們坐的值吧?車費免了,你把學費交了就行。
“明天帶上身份證,就可以報名,拍照片,檢查身體就是走個形式。”
這時我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證丟了,我說:“我的身份證還要補辦,能不能報名?”
胖子大手一揮:“沒事,身份證號碼還記得吧?不記得隨便寫個,然後補辦寄過來,我給你重新登記。”
我對胖子的服務簡直要下跪了。
還有比這牛的人嗎?
還有比這牛的教練嗎?
比胖子更牛的是他的車技:
四十多公裏的車程,平時坐大巴要一個多小時,他硬是不到40分鍾,就開到了桃花潭。
都是山路啊,而且是坑坑窪窪的沙石路!
師傅還好,他坐在副駕駛隻是臉色有點煞白。
我坐在後排被晃雞蛋一樣,晃了個七葷八素。車門一開,蹲在地上就幹嘔。
胖子早已一腳油門竄走了,空中飄來四個字:回頭找你。
師傅望著那一騎絕塵,滿臉憂鬱的問我:“你真的確定敢跟他學車?”
我咬咬牙站了起來,還是點了點頭。
不到一點的時候,胖子的車就停在家門口,說明天早晨,他來接我們去報名。
那三個是公費學車,我嘛就捎帶了,油錢就免了,他們一人一百五單位報銷。
第二天早晨胖子師傅來的很早,八點就到了,車上已經坐了三個人。
一個和他一模一樣胖的年輕胖小子坐在副駕駛上。
後排是一個長得像《廬山戀》裏郭凱敏的中年帥大叔,和一個小巧玲瓏的化著淡妝的精致女孩。
我微笑著衝他們點點頭。
他們對我似乎有些不屑,我知道那是一份骨子裏的優越感,是有國家單位的對農村窮青年的天壤之別的驕傲。
女孩讓我坐中間,她說她暈車要靠窗戶。
一路無話,隻有胖教練一個人有說有笑,我適當的應景配合陪笑幾聲。
到了駕校:我交了1000塊錢給老板(他們仨單位統一交了),拿表格填寫資料,拍照片,安排體檢。
體檢前後不到五分鍾,都通過了。
在大廳裏坐了有一個多小時,見到了傳說中的老板娘。
老板娘正好與胖子相反,身材苗條,丹鳳眼,吊梢眉,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走起路來,胸湧澎湃。
穿著一件敞領的毛絨絨的開司米衫,露出兩個雪白的半球,直晃人眼暈!
老板娘給我們每人發了兩本書:一本安全駕駛和交通安全法規,一本汽車維修和機械原理。
說拿回家自學科目一,(那時沒有科目四),裏麵夾有試題,自己模擬考試達到90分以上就可以給她說,她幫我們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