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順著喉嚨慢慢滑落下去,經過胸口,滑落入腹中,小腹內,升起一股熱氣,眼前慢慢迷糊起來。

宇文鐸拿著酒壺,不經意間,一滴酒水,從下顎慢慢滑落,一直落入脖頸,冰涼刺骨。

一隻玉手,輕輕拂過,絲帕抹去他脖子上的水滴:“王爺,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呢?”

宇文鐸迷迷糊糊地看過去,隻覺得那細細的手腕,如玉一般,那笑容模糊璀璨,漸漸化作一個熟悉的輪廓。

爵“芊芊……”輕喃一聲,他抓住她的手,終於趴倒在石桌之上。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斜射進屋子,頭痛欲裂,宇文鐸奮力睜開眼睛,陽光刺痛了他的眼,隨即而來的,就是身上的涼意。

滕“王爺,你醒了?”女子的手臂,水蛇一樣纏繞上來,勾住他的脖子。

“你……”宇文鐸睜大眼,腦子瞬間清醒,條件反射下,一把掀開被子,一腳踹了過去,“本王怎麼會在這裏?”

“哎呀……”楊芊月揉揉被踢痛的腿,“好痛啊,王爺昨夜酒醉留宿妾身房中,有什麼不對嗎?”

“不可能……”明明,明明他昨晚看到的是……

莫非酒醉看誤了人?

可是,怎麼一早起來兩個人都是赤/裸/裸的?

莫非昨夜……

可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王爺……”楊芊月泫然欲滴,抿著嘴,“妾身知道上次的事情做錯了,這幾日都閉門思過,昨夜終於想通,不該爭寵,不該吃醋,不該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於是想著出門向王爺請罪,沒想到正好在花廳看到王爺喝醉了酒,還拉著妾身的手,不讓妾身走……”

“是嗎?”宇文鐸目光銳利地掃過楊芊月的臉,楊芊月縮了一下脖子,有些心虛地眨了一下眼,隨即笑道:“王爺,咱們是夫妻啊,這種事情,不也很正常嗎?”

宇文鐸臉色黑如鍋底,拿起椸枷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穿在身上,那動作,仿佛招惹了什麼髒東西一般,甩開大步,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去看看小說網。

身後,楊芊月的臉色,從笑,慢慢收攏起來,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忽然,她站起身,也不穿衣服,將那床被子狠狠地抽過來,甩在地上,又一甩手,一托中間的檀木桌子,那張桌子竟然就這樣被她輕飄飄地一甩,在空中甩了個弧度,狠狠地,連同桌上的茶具,全部砸在了地上。去看看小說網。

“怎麼回事,小姐?”思思跑了進來,看到這場景嚇一跳,趕緊拿了外套給她披上,“小姐,可傷著哪裏沒有?”

“滾,滾出去!!”楊芊月咆哮起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狠狠地捶一下地,“我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思思趕緊將不遠處大片的瓷器碎片撿幹淨:“小姐,你別胡思亂想,別亂動,這地上都是瓷片,小心割傷了腳!”

“讓你滾出去,聽到了沒有?”楊芊月瞪她一眼,手握成拳,狠狠地捶一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