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生病了也找我，路醫生，當初就應該推薦你去做獸醫……”柏教授氣呼呼地說，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越想越氣，剛剛罵路醫生都沒罵過癮，見是秦嬈，一股腦兒地吐槽起來，“這個路醫生，他們醫院碰到疑難雜症，讓我去瞧瞧，我剛說好，然後他告我說是什麼狗生病，我又不是獸醫！真是的，當我太空了！”
秦嬈笑笑問道：“師父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去去去，去什麼去，誰去幫他看？”
柏教授就是嘴硬心軟，又罵了路醫生幾句，帶著秦嬈來到了華仁醫院。
“柏教授，您來了。”
“怎麼了，我看你現在都不忙，給人看病不夠，還要給動物看病？”
“不是，教授，真是疑難雜症。隔壁科室的，淩晨收進來的急診，一會兒我帶你們去看。”說著他看向秦嬈，“我們加個微信，以後方便聯係。”
“我沒有微信。”
“哈哈，美女都說沒有微信。”路醫生還在堅持，柏教授白了他一眼，“她真的沒有微信，走吧，先看病去。”
“哦。”路醫生訕訕地說。
“半夜收進來的急診，十有八九是危急重症。”柏教授邊走一邊向秦嬈解釋道，當他們看到沒有心電監護、沒有吸氧、也沒有靜脈通道，臉上幹幹淨淨，穿著T恤和牛仔褲盤腿坐在床上淡定打遊戲的小女孩時，柏教授愣住了，“是她？”他問路醫生。
路醫生點點頭。
小女孩先開口了，“你們也是醫生？”
路醫生還是點點頭。
一陣沉默，小女孩說：“我沒有哪裏不舒服，是我媽還有你們急診的醫生一定要我住院！”
“究竟怎麼回事？”出去後，柏教授問道。
“教授，年輕女孩，你們剛剛也看到了，不明原因發熱20多天，弛張熱，熱峰40℃，伴頭痛、多汗、全身關節疼痛，急診已經排查了一輪，沒有找到任何呼吸道、泌尿道、消化道感染的證據……流感陰性、登革熱陰性，結核、瘧原蟲、甲狀腺、自身抗體檢測等等所有檢查結果全部陰性，之前在其他醫院已經用了一周的抗病毒和抗生素治療，女孩的體溫沒有任何下降趨勢，之前的記錄裏病人否認既往病史、否認疫區停留史、否認冶遊史、否認發熱病人接觸史……完全就是正常人的體檢報告。”
就是什麼病都沒有查出來。
路醫生沒有說出口，柏教授心裏明白，繼而問道：“狗生病了，又是怎麼回事？”
“對了，這個女孩每天就是宅在家裏打遊戲，除了遛狗都不出門，標準宅女。她的狗……狗最近生過病。”
好像和女孩的病沒有什麼聯係。柏教授想到路醫生電話裏說的，氣不打一處來，“什麼狗生病了，電話裏你不會把話說說清楚？我以為你要轉行去做獸醫了。”
“教授，那會兒我也著急，常規的都沒有找出病因，所以想著狗生病會不會是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