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衛城、鈴鐺初相遇(1 / 3)

平川深都地界

4月7日晚上16:42分,不足十平米的臥室裏,放了一張一米八的單人床,一台白色的木質衣櫃,一隻粉色的行李箱,就是一個住處。

白色的床榻上,她正趴著看著電腦,時不時揉弄著幹澀的眼睛。她叫鈴鐺,女,今年23歲……一個平平無奇的打工人,姿色平平,身材平平,能力平平。

叮咚一聲,電腦彈出一個消息窗口,她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點開了消息,對方是遊客登錄的賬號,對方稱看了她的文章,覺得十分貼近生活,而自己本身也是知名作者,因此想和自己認識一下~並不忘留下自己的聯係方式。

“居然秒通過。”

她看了看時間,是淩晨四點多沒錯,“你好,我叫景芳。”

她忍不住皺眉,景芳大半年沒有消息了,突然以這種方式聯係自己,估計沒什麼好事。

鈴聲突然響起,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初月哭哭啼啼,向她述說著。

“鈴鐺,你可不可以來找我?”

“怎麼了?大小姐?你們又吵架了?”

“你快點來找我!”

初月匆忙掛斷了電話,鈴鐺掐指一算,這小兩口指定又鬧矛盾了。

她從衣架上取下了羊毛大衣裹在身上,離開房間,將房門上鎖,走過長長的走廊,這裏是一排排的單獨房間,走過拐角處,白色的燈受到感應,瞬間亮了起來。

走下深色的木樓梯後,來到了一層,不難看出這是一棟專業出租的公寓樓,很多青年都租住在公寓裏。

一層是男士,二層是女士,浴室公用,隻因房租便宜。

幹淨整潔的小區裏,鳥語花香,天還沒亮,北風那個吹,冷的瑟瑟發抖。

大早上一輛出租車也沒有,猶豫再三,她隻好騎自行車出行。

初月是她的大學同學,有一個交往了兩年的男朋友,兩口子沒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鈴鐺不理解初月為什麼不分手,她完全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自行車從街道穿梭而過,耳邊風聲鶴唳,人都凍麻了。

在長達二十多分鍾的騎行後,她大老遠就見到了初月的人影,蛾眉杏眼,略施粉黛,她隻穿了一件淺綠色的針織長裙,披了一件毛呢大衣,活脫脫是一個鄰家大美女。她用力一蹬就來到了初月的麵前,還沒來得及放下自行車,隻見對方軟嫩的手緊緊抓住她的手……

“鈴鐺,你可以借我一點錢嗎?”

“你又借錢給你男朋友填坑?這次他又闖什麼禍了?你這一直填坑也填不完啊……”不如分手,徹底了斷,她把後麵的話噎了回去,不想惹初月不高興。

鈴鐺深知蘇月的為人,生活拮據,在衣服和化妝品都省的下錢,從來不是花錢大手大腳的人。

“是源唯他被人控製了,對方要挾他找我拿錢,不然就打死他。”

“你別著急,要不我們先報案?”

“沒用的,我已經報過了,可是一直等不到消息”

“難道你想自己調查?你不會已經調查了吧?”

初月將手機打開,給她看了許多和男友聊天的截圖和各種轉賬截圖。

她頓住了,無語凝噎……這是砸了多少錢進去?才想起來找她收拾這個爛攤子??樓下的風大又冷,兩人上樓研究了起來。

初月左右能拿出來的證據也就是那些無關緊要的截圖和轉賬記錄了,鈴鐺立即打開電腦根據源唯的手機信號定位到了一個地方,從網絡上查到了地圖和相關商戶信息,打印機壁咚壁咚地複印,兩人對著地圖研究起來。

昌盛路9號,創業園。

“這個地方是一個創業園,之前六個月都沒有成功出租,不最近被人短期租賃了下來成立了一家谘詢顧問的皮包公司,按道理來說,隻要報案,就會前去盤問,這樣我混進去觀察一下,這些關係有些混亂。”

“不行,你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沒事的,我去打探一番,很快回來。”

說著,鈴鐺便要往外走。

初月忽然抱住了她的手臂,有意阻擋鈴鐺離開。

兩人打算再觀察幾日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情況。

“初月,你別太擔心,像這種傳銷組織一般不會害人性命,最多餓兩頓。”

“你怎麼知道的?”

“網友跟我說的。”

說著,她亮了亮手機,正是那位神秘作家的聊天框,景芳給她提供了很多資料和網站。

初月還是很擔心,叮囑她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

她可沒說神秘大作家就是她兒時的玩伴~鈴鐺撒謊成性,麵對初月還是有些愧疚。不過景芳已經監測到了自己,所以才會開這種小玩笑~她差一點就被騙到了,好險?

白天來臨,兩個人都需要工作,一天的節奏下來,又湊到了一塊研究案子,源唯那塊一點消息都沒有,眼看石沉大海,初月當即表示,要和鈴鐺一塊前往昌盛路9號。

“你再試試看對方的手機有沒有開機?”

“好”

良久,初月打開了對話框,撥打對方的手機,無論如何也接不通,發消息後,發現被對方拉黑了。

到了這步,初月直接哭了出來,全然不顧自己女神的形象,隻是鬧騰著自己該怎麼辦。

“這樣,你去找警衛隊,我去創業園蹲點,想辦法把警衛隊引過來,分頭行動。”

“好,鈴鐺,你要小心。”

兩人道別後,皆開始了各自的“任務”

鈴鐺撥通了一個電話,對方粗魯的嗓門,叫鈴鐺隻管過去。而她熟練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黑色布袋套在腦袋上,戴好了手套。

租車的老板是個膀大腰圓的兩百斤大漢,身上穿的衣服灰不拉幾,隨手拿著一把屠宰刀“六百塊錢拿走!你想好了!這可是報廢車,開是能開。”

說完後 ,她從皮夾裏掏出了紙幣,放在對方手中。

見到這個小姑娘如此執著。

他隻好哼哧哼哧走向了倉庫,口中念念有詞,“這輛車,跟了我六年,從什麼都沒有,到現在有這麼大的門麵,我給你免費加滿機油,活著回來。”

“謝謝老板。”

來到他這裏拿車的人,大多數都是亡命之徒,鈴鐺把自己遮蓋的很嚴實,不過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個年輕女人。

隨著點火成功,一腳油門,蒙塵多年的一輛黑色麵包車,重見光日。

車窗外的樹木,一晃而過,充滿灰塵的馬路上。開著一輛破麵包車。

看起來十分像土裏刨出來的。

黑色麵包車砰的一聲!就這麼直直地撞進了創業園的大門……

這裏的確看起來荒無人煙。

在暗處卻住滿了人。。。

創業園的大門與其說是大門,根本就是無人看管的廢墟而已,一堆廢鐵,毫不經撞。

保安亭早已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破敗不堪。

夜空來襲,黑夜裏,黑色麵包車車頭兩側的車燈照耀了黑暗。

似乎是此處難得久違的光亮。

果不其然一塊石頭從暗處拋了過來,一時之間,又扔來幾塊,隨著清脆的聲音,車窗的玻璃被通通打碎,就連擋風玻璃也被砸出一個大坑。

她坐在駕駛位,真慶幸這些家夥沒有用燃燒瓶,對方越不想引人注意,表明這個地方一定是老巢。

“停!”

一聲粗獷的聲音從暗處傳來,暗處的人都停止了進攻。

黑暗裏走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十分人模狗樣,剛才在暗處,他仔細看到了這輛車,是附近黑幫一位有名的胖人物所出。

長相猴頭腮腦的男人,張著一口黃牙惡狠狠滴說道。“老大!來者不是善類!”

烏泱泱的人群裏走出來一個頭戴麵具的男人,聲音刻意壓低了說話,故作吊兒郎當,喊話的是他的小弟門牙子,顯然這就是傳銷組織的老大,軒家幹兒子蘇星。“說啥呢!沒看見是個姑娘!”

聽了老大的話突然來了興趣,一臉淫邪地仔細端詳,雖然車裏的女人像個假小子,頭上還戴著黑不溜秋的頭套,單單從骨架上來說確實顯得嬌小。

“啥?是個姑娘?哈哈哈哈!老大!不如讓我先玩玩~”

砰的一聲!子彈射出射到了地麵上,就差一點,子彈幾乎是擦著門牙子的大腿而過……開槍的正是假小子…

不知她從哪裏掏出一把短把長槍,十分漫不經心的開槍手法,此舉引起了那個叫老大的不滿,同時對那些蝦兵蟹將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和子彈擦身而過的門牙子像個受驚的老鼠,礙於麵子才沒有躲到老大的身後。他們雖然搞傳銷,但萬萬不敢走私槍支……

“哎喲!老大!這假小子有槍!”

老大十分鎮定地擺了擺手,身後的兩個小弟就打開了倉庫的大門,隨著斑駁的鐵門開啟能看到上邊倒吊著一個男人,一身血跡,似乎還有一口氣。

他指了指倉庫裏的人,露出紳士般的笑容,發話後,眾人憤憤不平礙於槍支的威懾力不敢硬剛,隻能訕訕離開……

“朋友,你要的是這隻羔羊,拿去,我們走。”

“老大!就這樣?!”

“你傻呀!沒看到他有槍!警方馬上就會過來!”

聽到老大的話,蝦兵蟹將們立即收拾準備跑路,她卻不以為然,一腳油門下去從那黃牙男人身邊擦肩而過,蝦兵蟹將們逃離著閃躲,以為這開車的瘋了!叫老大的男人義憤難填一躍上了車,剛想大顯身手卻被一針麻醉藥紮暈了過去。

剩下的人群龍無首,大半逃了,小半有血性的也想上車,不過黑色麵包車並不給那些人機會,幾個急轉彎開出了創業園的後門。

“這裏有個活,你離得最近,報酬隻會多不會少,穗鈴?接了吧!接完了你家的房子就能重建了。”

景芳這個家夥,每次一出現就有任務,她從蠻荒出來後,就一直低調行事,看來太平的日子沒多少了,隻是這次任務居然和初月的事情撞到了一塊,她一把摘下來黑色的頭套,露出一張極為清冷的臉蛋。

她,是生存在社會陰暗麵的殺手穗鈴,不管是黑吃黑還是白吃白,隻要接到組織的任務就必須完成。

一旦不成功就隻有一個下場,用組織的話來說,“隻有死人才能守好秘密。”

夜黑風高,黑色麵包車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隻有兩束微弱的燈光照亮前進的路。

在警務隊來臨之前,她駕駛著幾乎快廢棄的汽車行駛在公路上。

滿腦子都是初月焦急的樣子,這個笨蛋女人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找來警務隊。

倉庫裏的源唯看起來似乎奄奄一息了。

不過她更急著交任務。車上載著的羔羊正是她的目標飆哥的幹兒子蘇星,幾年前離家出走後,江湖上近期才發布重金懸賞令。

不用猜一定是這個富二代大少爺捅了婁子,傳到了老子耳朵裏,趁著警務隊的人還沒下手,先把自己的幹兒子翟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