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窗外樹影搖曳,月光如洗,偶爾有夜晚出門巡視的鳥兒嘀嘀咕咕幾句。
江落辰抬筆在紙上用隻有他才能看懂的字體飛速記錄著,思量著措辭:雲世煙,與記錄有出入,需深究。今日一戰,功法奇絕……,……綜上,繼續接觸,可學。
“主上,有新消息傳來了”一道黑影忽然出現,站立在桌案旁。
“稍等,”江落辰很快寫完最後一字,放下筆,抬頭,“什麼?”
“你要找的那本書最大可能藏在周大夫家中,是他妻子的嫁妝。”
“好,”江落辰拿起宣紙吹了吹墨,“辛苦了。”
……
第二天 ,雲世煙繼續“練著她的字”。
“雲世煙,你再不聽我的,會發生不幸的事情。”機類無聊,開始嚷嚷,“很快。”
“哦。”雲世煙機械性的寫完一張,拿來下一張紙。
昨天放紙的人又拿出來一遝紙,說是被教國學的師長知道了,氣得山羊胡都飛起來了。又罰了兩人多一倍的量。
“寫完這些紙就能走。”這是那人走前說得最後一句話。
雲世煙想過把字寫得很大以此占據空間,但考慮到這些一個比一個嚴肅認真的人,還是收了心思。
這樣來說,對江落辰,雲世煙被擺了一道,白欠了一個人情。但又是她不占理在先,也不能多說什麼。
“你反應別那麼冷淡啊喂,”機類嘰嘰喳喳的,“你知道為什麼你能和這個世界的人無障礙交流嗎?”
“因為我天賦異稟?”雲世煙隨口回應。
“當然是因為你有我啊。”係統驕傲,“但你再不做任務,我就無法為你提供這項服務了。”
“什麼任務。”雲世煙悄悄將精神力附著在毛筆上,嚐試用精神力控製毛筆移動。她以前沒有試過控製死物,控製活物時也沒有寫字這種精細的活。畢竟是在戰場上,當時的她,更多的是追求數量。
雲世煙細細感受著精神力給的回饋,嚐試著放開手。“啪嗒”一聲毛筆摔在了桌上,一大片墨暈染在紙上,蓋住了原本的字跡。
“失敗了啊,”雲世煙看著那一塊有些紮眼的黑色墨跡,另起一行繼續寫,“下一張再試一次吧。”
機類方才不敢打擾雲世煙,見雲世煙弄完複又開口,“把周大夫拉下馬。”
“不去。”雲世煙幹脆利落的拒絕,“我這人從不助紂為虐。”
“……”機類,“周大夫可是反對賑災的領頭人之一。你父親哥哥心頭大患。”
“但我喜歡匡扶正義,”雲世煙正義凜然道,手下的毛筆再次摔在了桌子上。還是活物好控製啊,雲世煙歎了口氣,死物幾乎失去了“能量”,想要調動起來很困難,“可即使我不去做,你要確保我有能力為你賣命,也得保證我能和他們溝通不是嗎?”
“就當你是借的,從你的獎勵裏扣利息。”機類眼見嚇唬不到,語氣軟了下來,“不過你願意從此以後好好幹,我可以考慮不要你利息”
“唉呀~,”雲世煙略顯惋惜地歎了口氣,“看來你真的是非我不可。”
機類一直以來擔心暴露的問題突然被雲世煙挑破,還想掙紮一下,“你隻是最合適,不是唯一。”
“那麼多天你應該看出來我合不合適,”雲世煙嘴角少見地帶上了些笑意,“天天催著,怎麼不趕快換一個呢?”
“的確,在這個結局裏你無疑是唯一的選擇。”機類的聲音好像恢複成了雲世煙最開始聽到的那般平靜無波 “但我還有一個結局可以實現。”
雲世煙對機類知之甚少,甚至不知道組成機類的是什麼,隻能通過部分表象猜測試探。機類這麼說,她也拿不準那個所謂的結局是否是她想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