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大人?”
秦陌趕忙起身,上前恭敬行禮道。
其內心卻相當吃驚,即便自己能夠看到天君的身影,卻無法感知到對方的任何氣息!
而且對方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
方才修煉時的異象不會全被天君目睹了吧?
似乎看出了秦陌的局促不安,葉天朝卻是溫和一笑“無需緊張,是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和秘密,隻要你品行端正,行斬邪除魔之道,即便你修了魔道功法,本君也可全當看不見。”
秦陌聞言,怔了一怔,旋即咧嘴一笑“大人英明!”
葉天朝看了他一眼,示意秦陌坐下,而後又是隨手一揮,桌上便浮現出一壺好酒,一隻琉璃酒樽。
酒壺傾倒下,一道燃燒著赤色火焰的清泉便落入酒樽之中。
“這也是酒?”
秦陌看著推至自己麵前的酒樽內的奇異酒水,心中嘀咕著,但嘴上卻忍不住問道:“不知大人來此,所為何事?”
他覺著自己和朱雀天君也不怎麼熟,也就在神域之行時天君救過自己一回。
這一次卻悄無聲息來到自己身邊,總不會是向自己興師問罪的吧?
“你在擔心,本君會因為上官無道的事情怪罪於你?”
葉天朝仿佛與自己的女兒一般,也能讀心,似笑非笑的戳穿秦陌的小心思。
後者麵不改色,搖頭否認道“大人乃是天君,肚可撐船,豈會因為這種事而遷怒於小子?”
葉天朝輕笑一聲,明顯不信秦陌的鬼話,“他的叛變,的確與你有著直接關係,不過,你最多也隻是個導火索罷了。”
“本君雖具千裏之外斬殺地神之能,但在教徒一道上卻毫無建樹,唉,甚至,連女兒也疏遠了我。”
說到此處,葉天朝忍不住苦笑。
難道是來向我訴苦的?
秦陌正襟危坐,輕咳一聲道“但凡是人,一輩子能做好一件事,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大人過去更是為了蒼生,以身鎮壓懼神,僅憑此事,大人便功德無量了!”
“至於傳道授徒,大人可以教徒弟本事,但卻難教其品行,上官無道走上邪路,旁人不過是外因,其內因則與其自身野心與性格有直接關係,怨不得旁人!”
“而二小姐與大人之間畢竟是父女,血脈連心,即使有些誤會,說清楚便沒事了。”
秦陌說著說著,便忽地意識到了什麼,抬頭一看,卻發現天君正盯著自己,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趕忙又道“這都是小子一些拙見,哪裏說的不對,大人便當玩笑話吧。”
葉天朝卻是嗬嗬一笑“不,你這番話倒是很寬慰本君的。”
說著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秦陌,連連點頭“也難怪心兒這般看重你,她自小性格孤僻,一般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而你小子不僅天資過人,還心性成熟,眼界不凡。”
“若非你已經被真武看上,本君都想收你為三弟子了。”
秦陌心中一慌,暗道,可別,當您的徒弟,一個比一個慘,我還想多活幾百年呢。
“能做大人的弟子,任何人都求之不得,隻可惜小子緣薄。”
秦陌不卑不亢的恭敬說道。
但他的話中之意葉天朝怎會不懂,他輕笑一聲“哈哈,你小子……罷了,本君前來,便是想好好瞧瞧,這定神盟第二代血章究竟有何神奇之處。”
“想必,你已經是得到了真武傳承了吧?”
秦陌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葉天朝隨即又道“那你可知,一旦接受血章傳承,便再也無法晉升監斬官乃至獄主?”
秦陌再次點頭,神色堅定“晚輩清楚,也早已答應真武天君,將來會做百年血章,庇護蒼生!”
“這也是晚輩的誌向所在!”
葉天朝目露讚賞之色,“好,好,好!”
“本君在你身上,看到了當年真武的影子,既如此,本君也願意相信你!”
說著,他便攤開手掌,掌心中浮現出一道四四方方的漆黑古令,令牌之上,雕刻著一頭朱雀圖案,更是彌漫著一種厚重恐怖的聖威!
“此乃本君的朱雀聖令,執此聖令,你便是這渝州分盟第二掌權者,即便七大星主、邢天閣乃至諸峰峰主都需聽號令!”
“換言之,你雖不是我定神天地的聖子,卻與聖子權威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