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淩看著乖乖的趴在自己手上的青蛇,狗爪子又忍不住癢了癢。
他伸著指尖,輕輕的戳了戳那青蛇眼睛下麵的鱗片。
感覺指尖觸感並不是料想之中的堅硬,反而有些軟乎乎的,並且冰冰涼涼的時候。
吳淩又有些新奇的伸著狗爪子搓了搓。
蛇類沒有眼皮,所以在吳淩碰那條蛇的眼皮下麵的鱗片時,那條蛇並沒有眨眼,隻是模樣看上去有些生無可戀似的。
青蛇的尾巴甩了甩,透露出了此時它有些無奈的心情。
如果青蛇可以化形的話,它肯定會滿臉惆悵的吸一口煙,然後再飆一句髒話。
“娘的,帶熊孩子真費勁。”
吳淩見自己手裏麵的蛇嘎嘎乖巧,就跟沒有脾氣似的,任他揉捏。
那有些不老實的小狗爪子,直接欠嗖嗖的捏住了蛇的腦瓜子,一下子就扒開了它的嘴巴子。
被迫咧著個大嘴的蛇:“……”
艸!
你丫的,非逼我飆髒話是吧?
捏捏就捏捏吧,你咋還扒上了?懂不懂什麼叫做公母有別?
我雖然是條蛇,但是我也是有蛇權的好不好?
你信不信我給你一口。
事實證明,吳淩不但不信,甚至還興致勃勃的用指尖戳了戳那條蛇有些泛藍的牙齒,嘴裏好奇的問道:
“為啥你的牙是藍色的?”
青蛇當然不會說話,但是卻自有人回答他。
“因為它是毛鱗樹蝮變異而來的一個物種,基因和普通的毛鱗樹蝮不一樣,所以毒牙和血液,以及瞳孔的顏色都和普通的蛇類不一樣。”
“變異的?”吳淩聽到這話,有些驚奇的歪了歪頭,目光對上了一雙溫和的眼睛。
“嗯,變異的。”
沉雲溪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吳淩那有些不太老實的小狗爪子,又看了看自家蛇那被迫大張的嘴,眼睛一彎,裏麵閃過些許笑意和新奇。
像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姿勢似的。
這時那條青蛇像是看到了沉雲溪似的,尾巴一甩,眼裏迸發出了一絲求救的信號。
沉雲溪瞥了它一眼,不著痕跡的收回了視線。
他略微垂眸看著吳淩,用指尖點了點那青蛇上麵弓起來的鱗片,聲音輕緩:
“少爺,這蛇雖然不咬人,但是身上的鱗片卻很鋒利,你捏它的時候小心些,可以順著它的鱗片捏,這樣手不會受傷。”
“這樣嗎?”
吳淩看著剛剛沉雲溪示範的動作,指尖緩緩的往下移了移,隨後抬頭看著他。
“對。”沉雲溪眼睛微彎,嘴角勾了勾。
他手把手的教著吳淩怎麼正確的擼蛇又不會傷到自己,這整個過程十分的融洽。
當然有一個物體不太融洽。
被當做麵團揉的青蛇:“……”
所以說,老子的命就不算命了嗎?
在吳淩一邊吃著自家老哥遞過來的火腿腸,一邊和沉雲溪一起研究小蛇時。
車窗外的雨滴不知何時悄然停下了,空氣中布滿了雨水潮濕的氣味。
此時,繁星從烏雲中露了出來,點點星辰,微閃。
一輛路虎車,迎著閃爍的星光不停的往前趕著。
潔白的月光落在前麵的大路上,為灰色的水泥板鋪成了一層淡淡銀光,照亮了前方的路。
隨著吳淩和周圍人說話的聲音和打趣的笑聲,時間慢慢的在他們之間緩緩流逝。
在接近晚上9點時。
路虎車,穩穩的停在了一家依舊燈火通明的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