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吳淩拗不過吳斜,被他強硬的抬著下巴,瞅了幾眼鼻子。

吳斜見吳淩的鼻子雖然有點紅,但是裏麵並沒有腫脹,應該是被嗆的有些刺激產生的反應。

他伸手捏了捏吳淩的鼻尖,“沒事兒,隻是有些紅,應該是剛剛被那股味道給刺激到了。”

“嗷。”吳淩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吳斜回憶起剛剛他的壯舉,眼裏帶著些許不明思緒,嘴裏卻輕聲說道:

“沒被嚇到吧?”

吳淩搖頭,拍了拍小胸脯說道:“沒有,我膽大著呢,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嚇到。”

這話吳斜倒是不予置否,剛剛吳淩又是拿著手電筒砸,又是用腳踹的,都把他給驚到了。

不過,他也很好奇,自家老弟什麼時候身手這麼好了。

這時,吳淩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抬頭看著吳斜問道:

“對了哥,剛剛那東西到底是啥啊?長得咋這麼磕磣呢?而且味道也這麼難聞,不會是什麼外星星球來的詭異物種吧?”

吳斜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東西應該是瘣人。”

“瘣人?”吳淩撓了撓脖子,他見吳斜離自己遠了一步,不由的往前跟著他走了一步,眨了眨眼睛問道:

“那是啥?”

吳斜看著又飄到自己眼前的小呆毛,解釋著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具體是什麼,隻是之前聽人說起過,這種東西隻能在某種特殊的陰邪之地的環境裏才能孕育出來的。”

“傳說在某種山區的少數民族裏,這東西代表著至高無上的巫師和靈媒,不過也有人說這東西是邪惡的代表,遇到會產生不祥。”

說到這裏,吳斜往前走了幾步,抽出了那把被自己貫穿在牆上的匕首,緊握在手中,轉身看著吳淩說道: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為什麼會在這裏,但是應該和那個把咱們引來這裏的人脫不了幹係,說不定還是那人故意安置的。”

吳淩聞言動了動小鼻子,繃著一張小臉,小嘴叭叭的說道:“哇哦,那人好陰險哦。”

他這一副慨當以慷的模樣,完全就是吳斜說啥,他信啥的樣子,連懷疑都不帶懷疑的。

吳斜看著他這語言直率的模樣,用手指捏了捏他的小呆毛,輕聲說道:

“所以說世界很危險,不要亂跑,知道嗎?”

吳淩眨了眨眼,他總覺得自家老哥話裏有話,但是這並不妨礙他乖乖的比個ok的手勢。

“好嗷,放心老哥,以後我就是你的跟屁蟲,你讓我往左走就往左走,你讓我往右走,我就往右走,你讓我撞南牆,我就撞南牆,啥都聽你的。”

吳斜一愣,最後輕笑出聲:“倒也不用這麼極端。”

他將匕首重新綁在了袖口處,然後朝著吳淩走去。

然而他剛往前走了兩步,一道嫌棄的小嗓音突然響起。

“咦惹,臭老哥,你踩著那血了,好臭哦。”

吳淩一臉嫌棄的看著吳斜腳底下的那灘血。

因為他捏著鼻子,所以聲音不可避免的帶上了幾分鼻音,聽上去顯得聲音可憐又無辜。

“哦豁,這味道好上頭哦,好像臭狗屎的味道。”

吳斜聞言腳步一頓,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血汙,皺了皺眉頭,剛準備找個東西擦一把的時候,身前突然多出了一個小腦袋瓜。

吳淩雖然被熏得夠嗆,但是卻還有功夫調侃著吳斜:“老哥,你這回真變成臭老哥了。”

他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抬手拽住了吳斜的衣角。

像是恍然不知眼前這股熏人的味道,是從他老哥身上傳出來的一樣。

吳斜定定的看了幾秒眼前這被熏的都快吐了,但是依舊朝著自己伸手的小孩兒,輕聲問道:

“不是怕臭嗎?怎麼還過來了。”

吳淩聞言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吳斜,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在這兒啊。”

吳斜一愣,低頭看著他:“就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