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淩捧著紫金盒子,一臉興致勃勃的鼓秋的時候。
旁邊的吳斜趁他不注意,把那本小黃雜誌從盒子裏麵抽了出來,塞進了袖子裏。
然而就在他剛把之前碰到那小黃雜誌的時候,指尖不小心撩起了一片頁章。
頓時,裏麵出現了一個身體裸露,行為大膽的女性模特。
吳斜看到上麵那種擺出讓人麵紅耳赤、姿勢的女模特時,原本白皙的耳尖瞬間染上一抹可疑的紅。
他眼神有些飄忽的揉了揉鼻子,連忙把這少兒不宜的雜誌往袖子裏塞去。
隨後連忙扭頭看向了吳淩
見他認真的抱著小盒子研究,沒注意到自己的異樣,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吳斜抿了抿唇,感覺到自己耳朵有些紅的,心裏罵了自己一聲沒出息。
他娘的,成人動作片自己都不知道看過多少部了,平時穩如老狗,真人在自己麵前上演動作片兒都沒什麼事兒。
怎麼現在看個雜誌都害臊了?越活越過去了?
不就是在自己弟弟麵前看個黃片兒嗎?這有啥?能出什麼事兒?
吳斜心裏的這大話剛落下,扭頭就看見了自家老弟那純潔的小臉兒。
他瞬間就在心裏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他娘的,事兒大了。
自己要是把老弟給帶壞了,搞不好二叔能讓他在祠堂來三次家法,上演一場悲催的苦情大戲。
這場戲,如果他幸運,背部開花。
如果不幸,半身癱瘓。
估計沒一個月他從床上都下不來。
想到自家二叔的那個手段,吳斜雖然這些年沉穩了不少,但是還是不由得抖了抖肩膀。
吳斜捏了捏脖子上麵的銀飾,在心裏腹誹一通之後,把目光落到了大盒子裏麵的其他東西上麵。
這盒子裏麵除了那些瑣碎的東西之外,還有很多空掉的信封和千紙鶴。
這些信封很多,因為時間太長的原因,上麵都有些泛黃色。
吳斜將這些信封都給拿了出來,很耐心的將它們一封封的給展開口子看了看,但是裏麵卻什麼東西都沒有。
接著,他又轉過了身,背著吳淩翻了翻那本黃色報刊。
他翻的格外仔細,然而卻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怎麼都沒有?
不應該啊
吳斜心中有些疑惑,微靠在旁邊的牆壁上,手指輕點著手背。
他的眼神在底下的大盒子裏麵巡視了一遍,隨後把目光落在了那擦臉油和那兩個疊起來的千紙鶴上麵。
吳斜眯了眯眼,彎著腰把那擦臉油給拿了出來。
這款擦臉油吳斜認識,因為它的外表很好辨認,外殼兒是圓形的鐵殼,外表黑黑的還帶著些許碎花,看上去挺好看的。
之前上學的時候,他見過同班女生用過,味道是很淡的白蘭花香,好像是叫萬紫千紅潤膚脂。
吳斜把這圓形的鐵盒子拿在手裏,指尖用力,將這潤膚脂打了開來。
本來他以為這麼多年這裏麵的潤膚脂應該早就幹了。
但是沒成想裏麵居然還是固體的狀態,但是這裏麵的東西不是潤膚脂,而是一大坨黃褐色的不明固體。
這種東西散發著一股很奇怪的臭氣,上麵還有一層黃色的油脂,看上去像是農村熬大醬時,那種正在發酵的黃豆。
吳斜將這東西放在鼻尖聞了聞,頓時一股很濃重的酸臭味兒瞬間湧入鼻尖。
他臉上表情一變,不由的有些古怪:“屍蠟?”
屍蠟,顧名思義,是一種由特殊屍體內的脂肪和某種礦物質,最少凝結了6~7個月才會形成這種特殊的凝固體。
不過這屍蠟一般隻出現在長期停留水中,或埋在不通風的潮濕地方的屍體表麵。
而且它不僅稀少難得,還因為它是由死去人屍體上所得,所以怨氣極重,會不由的吸引一些邪祟前來。
在墓室裏裏或者倒鬥的過程中發現這玩意兒,是淘沙的大忌。
吳斜看著手中的屍蠟,想到自己的邪門兒體質,心裏“咯噔”一下。
連忙將蓋子給扣好,心裏猶豫了片刻,還是把它放到了旁邊兒的寫字台上。
隨後他定了定神,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大盒子裏麵的最後兩個千紙鶴上。
這兩個千紙鶴上表麵沒什麼東西,但是裏麵可就不確定了。
之前他中學的時候,那時候很流行寫情書。
班裏的姑娘們不好意思直接遞情書,就直接疊什麼愛心啊,或者疊千紙鶴什麼的,在裏麵寫字,然後放到心儀的男生桌子上。
吳斜那個時候長得也算人模狗樣的,也收到過不少疊成愛心或者千紙鶴的情書。
所以對於這種千紙鶴,吳斜並不陌生。
而且他小學的時候因為學校要做手工課,做的好的有獎勵,第一名獎勵是一包魷魚絲。
吳斜為了那包魷魚絲,特意磨著他爺爺學了好幾種折千紙鶴的手法。
不過最後他到底是沒拿第一,千紙鶴敗給了一艘航空母艦。
但是對於千紙鶴的疊法兒,吳斜倒很熟練了。
而且因為心靈手巧的原因,他不僅對千紙鶴的疊法很熟悉,對千紙鶴的拆法也同樣熟練,三下五除二,他就把一個千紙鶴完美的還原成了一張紙。
旁邊的吳淩在吳斜拆千紙鶴的時候,就抱著小盒子湊了過來。
他看著那原本嘎嘎精美的千紙鶴在自家老哥手裏幾乎是咻的一下就變成了一張白紙,原本還有些不理解。
但是目光突然一閃,嘴裏驚叫了一聲。
“我去,老哥這上麵有字兒!”
小小的千紙鶴,內裏有乾坤,外表是白紙,裏麵則寫滿了字。
吳淩看著吳斜手裏的那張帶著些許折痕的紙,嘴裏有些驚訝的說道:
“老哥,你是咋想到這裏麵有東西的呀?”
吳斜捏了捏他的臉,也顧不得笑,說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不過有你一份功。”
“昂?”吳淩疑惑的歪了歪頭,正準備追問時。
他突然感覺後背一涼,隨後頭頂傳來一聲像是有人吞咽口水的咕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