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咋了?
幹啥這樣瞅著我?怪滲人的。
難道是被人上身了?
嘶……按照我老哥這邪門兒體質,這想法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想到這裏,吳淩像是怕女鬼姐姐搶他綠豆水兒似的,默默的擰緊了自己懷裏的小黃鴨水壺蓋子。
隨後搗騰著小碎步往旁邊退了退,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家老哥,心裏暗自思索。
這架勢咱之前也沒遇到過啊,咱也不會驅邪,一口舌尖血能弄下去不?
在吳淩抱著小水壺思考的時候,旁邊的吳邪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異樣,低頭問道:
“怎麼了?”
吳淩看著自家老哥臉上依舊‘慈祥又和藹。’表情,不受控製的抖了抖肩膀,一臉的惡寒,嘴裏懷疑的問道:
“老哥你幹嘛這副表情,不會是被女鬼姐姐看上了,然後上身了吧?”
吳斜:“……”
他臉上慈祥的表情一僵,隨後有些無語和好笑。
他看著眼前那狗狗祟祟一臉懷疑的盯著自己的小腦袋瓜,直接上手敲了敲,嘴裏沒好氣的說道:
“臭小子,想什麼呢?你哥我陽氣這麼重,怎麼可能會被上身?”
吳淩感覺到頭頂的那股熟悉的輕微痛感,心裏鬆了一口氣。
熟悉的力道,這熟悉的語氣,是我老哥沒錯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瓜,聽到吳斜的話後,嘴裏小聲的嘟囔道:
“這可沒準兒,那在《聊齋誌異》的原著裏寧采臣還是一個正直不阿,渾身充滿陽剛之氣的男人呢,那他還不是折在聶小倩手心裏了嗎?”
“而且有本書上寫的好,就算當鬼了,這人家女鬼小姐的審美依舊在,人家還是喜歡長得俊秀的小哥哥,誰管陽氣重不重,好看就行了唄。”
“那句老話說的好,勇敢鬼鬼,不怕困難,遇到美男,就是幹!”
吳斜:“……”
他怎麼不知道有這句老話?
還有,什麼書上會這麼不正經?
他看著自家老弟小嘴叭叭叭,說著一副危言聳聽的話,快被氣笑了。
吳斜用手指點了點吳淩的額頭,嘴裏好笑的問道:“你這都是從哪兒看到的這麼邪門歪道的話?”
吳淩睜著一雙大眼睛,一臉正氣的說道:“《吳子論》啊。”
吳斜聽著這話,起初還有微愣,等回過味兒來時,嘴角不禁抽了抽,心裏泛起一陣好笑。
好一個吳子論。
他扶額搖了搖頭,嘴裏輕笑一聲,和他搭戲問道:“那敢問少俠,這《吳子論》出世幾天了?為何我從來沒聽說過啊?”
“好說好說。”吳淩咂了咂嘴,小嘴繼續叭叭道:“也就五秒吧。”
吳斜聽到這裏,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他捏著吳淩的後頸,笑著說道:“你這臭小子,還跟我玩兒上文言論了?這麼機靈啊?”
吳淩被捏著敏感的後頸,模樣卻很乖的跟著吳斜往地道更深處走去。
他聞著在這個暗道裏就算適應了半天,但是依舊感覺很難聞的味道,嘴裏笑嘻嘻的說道:
“嘿嘿,討個歡喜嘛,要不然咱倆悶在這又小又臭又黑漆漆的地方多無聊啊,心裏頭壓抑的嘞。”
吳淩這話說的倒不錯,人體在狹窄陰暗的地方待久了,會不由自主的感覺煩躁,崩潰和壓抑。
他說那些話的時候,其實也算是故意逗自家老哥開心,活躍一下在這種特定陰暗的環境下,人體會不由得產生的一種沉悶的氣氛。
吳斜聽到自家老弟的話後,沒有開口。
隻是那隻捏在吳淩後頸上麵的大手,像是安撫似的捏了捏他脖子上麵的嫩肉。
伴隨著兩人不停的往下走,周圍的空間像是已經升到最高溫度了一樣,並沒有在向上升。
而這像是深淵一樣的樓梯,卻仿佛怎麼也走不到終點一樣,依舊一眼望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