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淩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抓著掛在吳斜脖子上的吊墜玩兒的不亦樂乎。
他一會兒看看手裏攥著的吊墜,一會兒又看看自己胸前的吊墜。
甚至還撩起自己的衣服來看看自己的小猴子和大蛇抱在一起紋身,眼神裏時不時流露出新奇的表情。
是一樣的誒。
吳斜見他玩的不亦樂乎的,也配合著他微微前傾著身子,讓他更好的拿著吊墜玩。
時間在兩人溫馨的氣氛中轉瞬即逝。
大概三四分鍾之後。
吳斜摸了摸吳淩已經快全幹了的小金毛,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將毛巾放到了床頭櫃上,順手拍了拍把頭抵在自己身上拽著自己項鏈玩兒的某個小孩,倚靠在床頭上,眼神溫和,嘴裏輕笑一聲:
“好了我的小祖宗,你要是喜歡這個吊墜,明天我摘下來給你玩兒,現在先睡覺吧。”
“昂。”
吳淩在他話音剛落時,便適時的打了聲哈欠。
他鬆開了自家老哥身上那被自己捂熱乎了的小吊墜,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一個小咕嚕就鑽進了被吳斜捂熱乎的被子裏,枕在了枕頭上。
吳斜也在他鑽進被子裏之後,半闔著眼睛靠在抱枕上,側頭借著窗外的月光,拍了拍縮在自己旁邊的小團子:“睡吧。”
“好嗷,老哥晚安!”
“晚安,快點兒睡吧,明天帶你出去玩兒。”
“昂。”
吳淩這還是自從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和別人同床共枕,感覺新奇的很。
他懷裏抱著吳斜給他找的小被子,手裏還拽著吳斜的一個衣角,聽著耳畔均勻的呼吸和心跳聲,睜著兩個大眼睛,左看右看,愣是睡不著。
就在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心裏默默的數到第342隻羊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像是無奈的輕歎,隨後肩膀一熱。
吳斜半闔著眼睛,側躺麵對著他,手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覺似的在他肩膀上輕拍著,聲音很輕:
“睡不著?”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溫柔的不像話的聲音,吳淩心裏突然有一點點矯情了起來。
或許是到了深夜該emo的環節。
也或許吳淩對於自己孤身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環境,還在陰森詭譎的墓裏差點丟了小命的經曆,在聽到這溫柔的聲音後,有些繃不住。
他到底也是一個沒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剛剛19歲的小青年,心理承受能力還幼稚的很。
雖然有點丟人,但是如果不是靠著想要找到自家老哥的這一口氣硬撐著,他早就嗷嗷的哭上了。
吳淩想起自己之前差點被那個醜了吧唧女鬼給插成馬蜂窩的經曆,有些憋屈的吸了吸鼻子。
雖然最後是他打贏了,但是他喵的,被戳幾個大窟窿也是真疼啊,他啥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啊!
吳淩想到這裏,拽著被子往前挪了挪,把頭抵在了吳斜的肩膀上,嘴裏悶悶的應了一聲,聽起來像是小孩兒在家長麵前撒嬌:
“嗯,睡不著,老哥你給我講個故事唄。”
吳斜雖然有些困頓,但是他見自家老弟這副黏黏糊糊的樣子,也沒有不耐,反而把他往懷裏攏了攏,輕拍著他的背,搜刮了一下腦裏麵的故事,問道:
“想聽什麼?”
吳淩聞言思考了一會兒,大眼睛咕嚕嚕的一轉,把目光落在了那被自家老哥蓋起來的脖頸上。
他眼睛微眯,伸手拽了拽自家老哥浴衣的帶子:“老哥,你就跟我講講你身上這些傷咋來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