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普通的豆漿啊。”馬小飛不知道空日為什麼忽然這麼問。
斷魔這時的表情也出現了微妙的變化:“豆漿？舞姬做的？”
“是呀，舞姬老師好不容易做一次早餐，她還讓我喝了好多好多呢。”馬小飛說道。
“不會……是那個吧？”嵐風說道。他的臉色也露出一種別樣的神色。
“好了，不用問了，一定是的。”蒼月朝著嵐風皺皺眉頭，然後轉頭對空日說，“老爺子，你覺得把小飛送到舞姬那兒真的是為他著想的嗎？你有沒有覺得可能小飛在他那裏反而會掛的更快一點？”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嵐風首先回答。
“這個會不會太冒險，舞姬的這個實驗還沒有得到證實。”斷魔略有擔心地說。
“這個……”空日陷入了沉思。
“你們都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看到眾人的反應，馬小飛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大家為什麼在聽到自己喝了很多舞姬親手做的豆漿以後都表現出憂心忡忡的樣子。
“沒什麼，你不用多想，其實舞姬給你喝豆漿也是為你好，豆漿可是很棒的營養品喲。”蒼月笑著對馬小飛說，“禦魂師是需要補充大豆蛋白來增強體質的。”
“哦，就隻是這樣嗎？”馬小飛將信將疑。
“當然了，不然呢？難道你還沒喝夠？”蒼月撇撇嘴角，“要不再給你來一碗豆漿？”
“別別別，你就饒了我吧，我這會兒看看豆漿就反胃。”馬小飛忙說。
“你要是沒吃飽就繼續吃你的，哪兒那麼多廢話。”不用看馬小飛也知道，這種噎死人不償命的話一定是出自嵐風之口。
“吃飯犯法？”馬小飛皺著眉頭撅著嘴，不服氣地說。
“沒事，小飛，不著急，你再坐下吃點東西吧。”空日說道。
馬小飛也不客氣，坐下來就胡吃海喝開了，那吃相要多粗魯有多粗魯，就像恨不得把整張桌子塞進自己的肚子裏一樣。顧靜靜也眉頭微鎖，覺得馬小飛這吃相太過有礙觀瞻了。嵐風更是在一邊直撇嘴，嘴角嘟嚕著不知道說的什麼咒罵的話。
“嗷嗷嗷……”馬小飛的吃相已經快不像個人類了。
忍無可忍的嵐風“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老爺子說了一句“我先回房間了”就走出了房間。
其他人大概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空日也站了起來，對馬小飛說道:“小飛呀，你慢慢吃。然後一會兒來我房間一下吧。”
馬小飛嘴裏全是食物也沒辦法說話，隻是不停地點點頭。
隨著空日的離開，眾人也都跟著離開了餐廳，偌大的房間隻剩下馬小飛和顧靜靜兩個人。
好長一會兒，馬小飛拍拍鼓漲的肚皮，大喊一聲:“好爽！”滿滿一大桌子珍饈佳肴，基本上被馬小飛洗劫一空了。
又悄悄休息一下穩了穩神，馬小飛和顧靜靜才起身去了空日的房間。
空日的房間是一個總統套房，光是客廳就有足足兩百平方。房間裝飾奢華，空日一行五人正坐在客廳休息。嵐風坐在靠窗的休閑椅上看向窗外，蒼月則在一部ipad上麵玩著遊戲，空日和斷魔坐在客廳正中的沙發上，分賓主落座，一邊喝著熱茶。小飛和顧靜靜剛進來客廳，一時感到有些拘謹，竟不知道該坐在哪裏。
“小飛，過來坐。”空日對馬小飛說道，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旁。
“哦。”馬小飛雖然麵對著空日總是會感到有種無形的威嚴，這種威嚴的感覺讓閑散慣了的馬小飛有些不適應，但是空日的話馬小飛還是會聽的，他也就屁顛屁顛地走到空日身旁坐下。顧靜靜去到一旁，坐在一張躺椅的一邊。
“小飛，先給我說說，這一年你都學到了什麼？”空日麵容慈祥地看著馬小飛問道。
“啊？這個……”馬小飛吞吞吐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也不能怪他，難道就讓他說這一年來舞姬什麼也沒教自己，就剩折磨自己了嗎？
馬小飛回想這一年來。他雖然沒有怎麼上過學，但也知道學習是一個從不知到知的過程，這個過程是循序漸進的，是從最基礎的知識慢慢累積的。如果從傳道授業這方麵來說，舞姬可是什麼也沒有教過自己，她從沒有教過自己一丁點兒關於禦魂師的能力、怎麼提升魂力等等最起碼應該懂得的常識，真的是從來沒有，有的隻是對自己恐怖的殘忍折磨和虐待，馬小飛感到自己和死神都是朋友了，基本上天天見麵，舞姬好像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把自己弄死。禦魂師究竟是怎麼回事，禦魂師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他一年前知道多少，現在還是知道多少。可是馬小飛應該怎麼向空日解釋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