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3)

母親的病一直靠透析來維持,但是尿毒症最有效的治療方法還是進行腎移植手術。但由於腎源有限,供體缺乏,所以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匹配的型,換腎手術也無法進行。

母親對她的工作很疑惑,因為她撒謊說加班的次數太多了,以至於她起了疑心。終於在某次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她跟蹤了。

知道了女兒在這種地方賣笑為她籌集手術款項的時候,她不再接受治療。無論她怎麼跪下來求她,她都以沉默來拒絕。

一個月沒有進行透析,她的腎衰加重了,進入了晚期。

盛情離開了盛世,回到了白天商氏那份體麵的工作中。

但新進職場的菜鳥員工拿的那點薪水根本無法支撐家庭生活開支和母親的醫療費用。沒有辦法,她還是瞞著母親回到了盛世。

剛步入社會的小姑娘麵臨著家庭的重擔和超額的工作量,現實的壓迫和自身的*讓她與自己內心的那個靈魂握手言和。

她妥協了。簽了正式公主的合約。

合約上雖然強調了甲方不得強迫乙方與第三方發生性行為,但是他們都知道這隻是應付審查用的。

所謂賣身契,接下來的一切,都身不由己。

她在一次陪酒之後出去醒酒的時候,看到了把玩著打火機的商略酬。

他的打火機冒出一朵藍色的火焰,讓她想起了曾經非常喜愛的那多藍色巨型永生玫瑰。

他說:“到我身邊來,扶我一把。”

她受了蠱惑一般走到他身邊,手剛剛碰上他的手臂,便見不遠處盛大小姐抱胸冷笑。

“就是她?”她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遍,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看著一隻雞。

在那樣的目光下她低下了頭,然而手指卻死死扣著手心。

商略酬卻忽然把手搭在她肩上,說:“對,就是她!”

盛情當時就笑了。

她說:你們好的很。然後轉身就走了。

“你不去追她?”她的話不知不覺就冒出來了。

然而一回頭看到的那個人,眉眼卻無限落寞。他把手從她肩上拿下來,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兩個人都走了,獨留下她一個人,困守孤塔,畫地為牢。

這個地方是他們隨時想來隨時可走的地方,對於她,禁錮自尊和驕傲的藩籬。

後來再在公司遇上商略酬,她也會自然的喊一聲“商總”,他們的交情或者說交集,也僅止於此。

至於後來命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時的她卻是無法預見的。

後來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他了,有人說他出國去了。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距離。隔著整個太平洋。或許不止。

後來的後來,她又聽說盛大小姐追到大洋彼岸了。她聽了也不過勾唇一笑,不做評判。風月場上打滾的人,早就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倒追,也是要勇氣和資本的。

兩人回國之後她也經常在公司看到他們。後來盛情在商氏無意間見到了她,記起了她這號人,對她百般刁難折辱。商略酬卻故意跟她作對似的護著自己,然而盛情一不折騰她,似乎商略酬自己也忘記還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但公司所有人都說她是商總的新寵。

盛情和商略酬的相處模式變的非常奇怪。商略酬想甩了她,盛情卻有一百二十分的黏力黏住他。

當初那個讓她心動的眼神,在之後卻很少看到了。

她因為盛情而受到了排擠,但商略酬卻也越來越欣賞她工作方麵的能力。她的努力和用功有目共睹,倒是襯的盛情越發無理取鬧小家子氣。

盛情每次來都用拙劣的手段撒潑欺負她,商略酬每每一言不發隻是加強對她工作的肯定和讚許,他甚至會帶著她出席一些酒會,帶她認識他們那個圈子的人。

兩相一對比,盛情儼然已經是前女友的架勢了。

她認識了很多人,包括陶潛。陶潛更是對她展開了強烈的追求攻勢,她每每微笑拒絕。

女人的身價都是男人的追求抬出來的。她樂見自己的追求者增多,但是分寸她自己會把握。

她在酒會上也常常會遇上盛情。盛大小姐是派對動物人人皆知,然而到了公共場合,盛情也隻是會一些小手段欺負她。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她可憐。但是一看商略酬常常走神的側臉,又暗笑自己,盛大小姐已經得到太多。要可憐也應該可憐自己。

她看著盛情在不同的男人之間穿梭,與他們說笑,偶爾欺負欺負她,永遠活得這樣肆意無拘。

她和商略酬曾目睹盛情跟人接吻。

酒至興處,盛情坐在桌子上,那個男人蹲下與她接吻。虔誠得如同對待女神。

當時的她本能地看了看商略酬的表情——麵無表情。

接完吻盛情一眼飛過來看了看她,又眉目流轉移開了目光。他們的視線有沒有交會她不知道,隻是作為一個半隻腳入局的人,卻越來越看不懂這兩個人了。

商略酬一直待她很尊重,或者說太尊重了。她有時候甚至希望他不那麼嚴肅,對著她永遠公事公辦的樣子。

盛世她還是會去,合約的有效期還沒過,巨額違約金不是她能賠得起的。直到有一次盛情堵了她甩了她一巴掌,她就再也沒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