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開始失聲嗚咽著,上氣不接下氣,最終昏了過去。旁邊的縣令在一旁大喊:「阿姐,你怎麼了啊,快去叫大夫。」
月兒他們從靈堂出來後,白無常不免好奇,問道:「月兒姑娘有何發現?」
旁側黑無常譴責道:「月兒姑娘隻曾瞧了這一人,你現在問不覺得操之過急了嗎?」
白無常白了一眼黑無常,月兒看著他們的互動笑了笑,道:「的確,現在隻瞧了一人,根本看不出什麼。不過,我發現那位姑娘房間的門窗也沒有動過,縣令也說了,自從她死後,便再無人進入那裏,而且那天下過雨,要是有人進來的話,必定會留下腳印,可是沒有,所以,極有可能,妍兒是在窗前被人用利器一割斃命。而且,我發現妍兒的眼珠掙得很大,說明她一切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人害死了。」
「嗯~」
黑白無常也若有所思地體會著月兒的話。
「所以我們接下來的就是去其他幾個被殺害的姑娘那裏看一看,還可以知道什麼,縣令已經吩咐過他們不要動現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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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的侵害對象都是女子,而且死法都一樣,都是被利器割頸而死,現場也找不到除了被殺害的女子之外的其他人的東西。公子。」
白辰逸聽完月兒的講述後,愜意地睜開眼睛,緩緩開口道:「割頸不一定隻可以用利器吧。」
「嗯?」
月兒不明所以,難道不用利器,怎麼會有那麼完美的切痕。
「為什麼不去陰府查查呢,去看看生死簿,他的意圖不是就很明顯了嗎?」
「對哦。」
月兒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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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地府後,月兒才發現,原來連同幾個月前的,那些人都是在夜晚死的,而也有的是白天死的,死者也有男性,死因都是因為割喉斃命。看似淩亂,實則暗藏線索。比如女子都死在月圓之夜,而男子,卻都死在白天的淩晨之內。
當月兒向黑白無常說出這些的時候,兩人也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之前他們雖然看過生死簿,卻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些細節。
陸續還是有人被害,而月兒也發現了一些新線索,在一個死去的男子房裏,在他的脖子上,找到一根頭發,和他脖子上的割痕十分吻合,原來凶手是用頭發割脖子的。月兒之前一直以為凶手用的是什麼利器,看來不是。因為之前也在殺人場地看到過頭發,但這次不同,因為此人是一位僧人,根本不可能有頭發的。而在另一個死去的男子房裏,找到了一個女子掉落的荷包,荷包上的香味和月兒之前聞到的死去的男子身上都有,原來凶手是一個女子啊,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丟落的荷包,長長的頭發,都帶著特有的芳香。
月兒將這些告訴白辰逸的時候,白辰逸略一抬眼皮,輕輕道:
「你有沒有觀察過每個人的生辰八字?」
「沒。有。」
月兒呆呆地看著公子。旁側的黑白無常也一副略顯遲鈍的樣子。
清玄素言道:「去生死簿上查查他們的生辰八字,你們的線索會更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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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足半月過去,依舊陸續有人被害,分開而論,男子卻隻有九人,而女子卻已有四十五人足矣。月兒慢慢地挪動著步子,在思考著什麼,卻聽到。
「範無救,你是不是又偷我的酒喝了?!」
「我哪有?」
黑無常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白無常無奈地倒著酒葫蘆的最後一滴酒。
「白無常大人,你腰間的玉佩可以讓我瞧瞧嗎?」
白無常愣怔了下,便將腰間的玉佩遞與月兒。月兒端詳著手裏的玉佩,玉佩呈圓形,中間有小孔,圓環之內則刻著精細的花紋,一麵刻著「蓀」字,一麵刻著「」荃字,玉佩整體呈暗紅色。可是好像在哪裏見過呢。
月兒將玉佩還給白無常,
「白無常大人你的玉佩好漂亮啊啊」
白無常接過玉佩,別於腰上。聽到月兒的話,嫵媚一笑。
「月兒姑娘,今日我們還要在等待那人嗎?」
黑無常問道,白無常也將目光轉向月兒,等待回答。
「當然。」
月兒那日查到原來凶手專門挑陰年陰月陰時生的女子下手,難怪每次動手都在月圓之夜,因為滿月之時,這些女子身上的陰氣會達到最頂峰。而男子則是在清晨下手,清晨是男子陽氣最盛的時候。因為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女子,本就難覓,已經死掉那麼多人,所以生死簿上所剩的就沒幾個,所以月兒打算按照生死簿上的在剩餘幾個女子房內守株待兔,安排人守在那裏,可是還是有五個人死去,月兒和黑白無常趕到時,魂魄早已不再體內,人死後,魂魄是不可能離開體內的,所以女子的魂魄早已被那人取走。如今卻隻剩一人,看來是到了正麵交鋒的時候了。
***
是夜,月兒和黑無常守在門口,仔細地聽著屋內的動靜。隻能「啊」的一聲,裏麵傳來打鬥的聲音,破門而入,卻隻見屋內隻有白無常一人,架子上的瓷器碎在地上,蠟燭被攔腰砍掉,窗戶大敞。
白無常身上衣物也被劃破,露出血肉,卻用非常急促的聲音道:
「你們不用管我,快去追!」
黑無常率人追去,月兒卻仍在原地觀察,白無常不免問道,
「月兒姑娘不去追嗎?」
「有黑無常大人就夠了。」
「可那個人很厲害啊。」
月兒看了一眼白無常手上的傷,道:「白無常大人可曾看到那人的長相。」
白無常歎了一口氣,道:「他一進來時便斬滅了蠟燭,我根本沒有看到他的麵目,不過,從身形可以看出,他是個女子。而且,我在她身上拿到了這個。」
白無常遞與月兒一個香包,和月兒那日在僧人那裏找到的一樣。月兒將香包拿到鼻子處,嗅了嗅,和那日的香包一樣,有種獨特的香味,很熟悉好像在哪兒聞過。
「唉,隻可惜讓他跑了。」
月兒安慰道:「白無常大人,這不能怪你,隻能怪他太狡猾了。」
剛剛回來一無所獲的黑無常也一臉可惜的樣子,「沒想到那家夥居然跑那麼快。我們追出去的時候看到一個著急逃竄的身影,追過去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