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姬終是對這兩人始料未及,見其黑衣男子手中長劍抽出,劍鋒似有銳光騰騰而出,在兩人的連環攻擊下節節敗退,失神一頓,便被女子拍了一掌,傷到內力,她捂著胸口,看了看兩人,便撤回花轎,喚兩姐妹離開,諾妍還想繼續作打,卻被姐姐強製召回不甘心地撤了退。
兩姐妹抬起花轎飛到虛無飄渺之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下回,我們還會造訪!早日備好棺材吧!」虛無之中還傳來一陣咆哮,在黑夜格外的嚇人。
月兒站在門口看著剛剛的氣息慢慢變得平複,一個身影慢慢走了過來。
她看到清玄粘染著血跡的衣服,眉頭不禁微蹙,關切地湊上前去想幫忙,卻被清玄淡淡打斷。
「不用,你還是招呼客人吧,我去房間裏了。」她的聲線還是你們的冷清,沒有任何血腥,像是刀鋒一樣。
路清玄掙脫掉月兒的手,向屋內走去。一心好意被辜負,月兒也沒有顯示出不悅,仿佛習以為常。對著麵前的兩人笑笑,像是相識很久沒見的朋友一般。
此時,白辰逸轉向那兩人淡淡含笑道:「終於,我白某人的諾言得到了回報,晚上一事真要多謝兩位了」
兩人一副受寵模樣般,先一步弓腰,
「哪裏的話,若非是白兄弟的話,我和沫淺怎會逃過族人的追殺,何況,你還幫沫淺重塑了肉身,讓我可以和她得以相守。那般舉手之勞,怎抵得上如此之恩。」
白辰逸將他們扶起,轉而道:「如今五百年已過,你和沫淺雖已相守,但這世道十年一瞬萬變,更何況百年。倒不如,留在我們這琉璃火,也好有個安身之處。」
白辰逸看了看月兒,清了清聲:「月兒,帶七醉兄和沫淺去.。」
月兒早已一步過來挽住沫淺,沫淺也微笑不做反駁,月兒看見她對著自己笑,愉悅地說:「走吧,我帶你們去看你們住的地方。」
白辰逸看著沫淺和七醉請辭後,隨著月兒絮絮的聲音離開後。
他看著窗外的月色,歎了口氣,走向另一房間。
他看著唐子墨安靜寧祥的睡顏,頓了頓,執起唐子墨的右手,將袖口稍往上翻,一條寸長許淡粉色的疤攀岩在唐子墨的手腕上。雖不猙獰,卻也不可忽視。
他歎了歎氣,
「嗬,果然還是來了啊。可.。時機還未成熟。」
他執起自己的手附在唐子墨的手腕上,遮蓋住了那條疤,有道淡不可聞的光散過。
翌日。
等唐子墨醒來,已是中午,第一次在別人家打擾,還睡懶覺。唐子墨頓覺有點不好意思。從床上坐起來,他明明有點認床,居然還睡得那麼死。
他下床,看見自己右手袖子上的扣子鬆著,露出光潔平滑的手腕,便隨手扣住。
略微頓了頓,走向門口,出了房間在走廊裏沒有看到任何人。
在大廳,他看到了一個身影出現在眼簾,便頗有點扭捏著,不好意思地走了過去。過去才發現,原來還有兩人,一個很英俊的黑衣男子和一個很穿著樸素的漂亮女生,真是男才女貌,金童玉女。之所以看出來他們是一對,是因為女生一直含情脈脈地看著男生,嘴角總是掛著甜蜜的笑。
隻是……他們是誰呢?是琉璃火的人嗎,可他從沒見過他們啊。難道……和他一樣,是白辰逸請來的客人?!
月兒見他來了,彎彎的眼角笑了起來,風鈴般的聲音響起。
「唐大哥,你醒啦!」
月兒的聲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唐子墨這裏,他尷尬地幹咳一聲。
「是啊,月兒。不過,不好意思啊,睡到這麼晚。真的是……」
月兒先一步走到他跟前,笑吟吟著打斷他的話:「唐大哥睡覺的樣子好“萌”的。」“萌”這個字眼讓唐子墨有點緩不過來。
見唐子墨緩緩走過來,三人臉上都有疑惑之色,白辰逸徐徐開口:「唐先生,這是我琉璃火的新夥計,七醉、沫淺。」
「這位是唐子墨唐先生,我們琉璃火的朋友。」手指隻想眼前的陌生人說道:「這他倆剛渡蜜月回來,唐先生第一回見到他們。」
「噢…………」
雖然沒見過他們,見他們一副溫和微笑的樣子,倒也不顯生分。隻不過.
昨天說的驚鴻舞是什麼?每個人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想起昨天月兒失魂落魄地把他拉回琉璃火,他還未曾見過如此慌張的月兒。
他看著月兒嬌嗔的眉眼,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