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一琢磨這人家這樣,哪怕沒退親以後景哥兒也不知道能過的是啥日子,索性也不講理了,領著人把李家大門拆了扔在地上,不要臉了門也別要了!
一圈下來景哥兒也不那麼迷糊了,醒了被扶起來靠在床頭,看到爹和大哥二哥陰沉著臉,娘和二嬸眼腫的和核桃一樣。
林景用手摸摸張桂芳和杜麗梅的臉,“娘,二嬸,我沒事,我這不都醒了嗎,很快就會好了。”看著自家香香軟軟的景哥兒虛弱地躺在床上,還輕聲細語的安慰家裏大人,兩位當娘的女人繃不住了,抱著景哥兒哭了起來。
林景身體還是虛弱,沒一會就又睡過去了。等林景醒來後,林家人都沒說退親的事,怕影響景哥兒養病,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隔天景哥兒氣色好些了,來探病的人家也都拿著雞蛋紅糖什麼的來看看林景。
水哥兒一家今天跑了個大早,水哥兒一來就忙前忙後的跑著伺候景哥兒,圓圓的小臉上掛著大大的黑眼圈,明顯是一夜沒睡等著今天來看人。
昨天林家亂糟糟的各種事,張蘭芳壓著水哥兒不讓來,怕景哥兒還發著燒呢人去探病再帶了寒氣去。
“阿水你別忙了,我沒事,我不渴,我感覺我都能下地走一圈了。”說著林景就要掀開被子下床。
“哎哎哎,你可別,你好好躺著,我不幹了,咱倆說說話。”水哥兒連忙把林景按回炕上,欲言又止的看著林景。“怎麼了這是,你怎麼吞吞吐吐的,咱倆有什麼不能說的。”
“阿景你還喜歡李承學嗎?”水哥兒小心翼翼的問林景。“啊,說,說這個做什麼,什麼喜不喜歡的,嗯,倒也不算喜歡,麵都沒見過幾次。”林景思索了一下還是回答了。
他和水哥兒自小一塊長大,無話不談的,和水哥兒說說這些也不會不好意思。
“那就好,他家可真是不要臉,說的什麼屁話就要退親,石叔怎麼沒把李承學抓起來打一頓,我真想狠狠地給他家人都打一頓!”水哥兒越說越生氣,還站起來揮著拳頭走了幾步,沒注意到林景聽到退親兩個字的時候臉色一下就白了,水哥兒話還沒說完林景就暈了過去。
水哥兒一低頭發現林景暈了,連忙出去叫人。
又是燒水又是熬藥又是叫大夫,一陣手忙腳亂後,大夫說是急火攻心了,又調整了幾味藥就走了。
安定下來張蘭芳揪著水哥兒耳朵,水哥兒早就哭的吧嗒吧嗒地了,張桂芳連忙攔下張蘭芳:“阿蘭,先別罵水哥兒,水哥兒忙上忙下的伺候景哥兒你也不是沒見,先把孩子放下。”然後就問水哥兒:“水哥兒,大夫說是急火攻心,你們那會在聊什麼?”
“我,我就罵了幾句李家落井下石要退婚嗚嗚嗚嗚嗚對不起桂嬸,是我不好嗚嗚。”水哥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還不敢發出聲音怕影響屋裏林景睡覺。
“害,這,知道了也好,水哥兒別哭了,也不怪你,景哥兒還不知道李家要退親的事呢,你也不知道,知道了也好,知道了也好。”張桂芳轉過身去擦了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