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詭異的情形也是將跟來圍觀的人嚇的站在門口進都不敢進來。
至於已經被迫跟進來的李某父親和張恒誌,則呆呆的看著麵前的符篆不知該作何反應。
就在兩人仍在愣神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有人朝著守在門口的眾人高聲呼喝道:
“快快快!都讓讓!張有虔來了!”
話落,張恒誌和李某父親下意識回頭看去,便見門外看熱鬧的眾人紛紛朝著兩側讓開,隨即,門口走進來個已經年過半百的男子。
他身穿一件灰色長衫,倒是像極了眾人口中屢次落第抑鬱不得誌的模樣,瞧著打扮雖然寒酸,但精神頭尚好。
那張有虔進門後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為李家書寫的符篆,緊接著目光便落在了跪在地上的李某身上。
眼見著李某神誌不清的不斷點頭應聲,張有虔頓時神色一緊,慌忙回頭吩咐道:
“他這是被小鬼給纏上了!快!快去兩個人,給我弄些黑狗血來。”
同時還不忘十萬火急的叮囑道:
“動作千萬要快些,再晚就來不及了!”
眾人聽著他這急匆匆的語氣也不敢耽擱,當即轉頭便朝著外麵奔走相告,呼喊道:“快快快!快想想誰家養著黑狗,能弄到黑狗血!”
張恒誌人在堂內,聽著眾人的疾聲呼喝,亦是難免產生一種事情已經到了十萬火急的地步的感覺,一顆心倏然懸在嗓子眼,擔憂不已。
再看跪在另一側的李某父親,此刻更是緊張到麵如土色。
然而,就在眾人的心隨著尋找黑狗血的呼喝聲懸在嗓子眼的那一刻,那不斷點頭似乎在聽訓的李某,卻突然猛地打了個激靈,醒了。
原本渾渾噩噩的眼神突然恢複了清明不說,他整個人便好似做了一場噩夢一般,一隻手抬起心有餘悸的按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人緊接著萎靡到地上之後,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就不住的往下砸。
李某父親見狀,又驚又怕,連忙撲上去問道:
“我的兒!你到底是怎麼了?”
前些次,這李某的父親同李某說話的時候,李某都仿佛沒聽到一般置若罔聞,然而這一次,李某聞言卻有反應了。
隻見他如夢初醒般尚且有些恍惚的轉頭看著父親,開口,先是呆呆的問了一句:
“父親可是一直陪我跪在這裏的?”
“是啊。”
李某父親茫然點頭,接著便聽李某繼續問道:“那父親難道什麼都沒看到嗎?”
此話一出,李某父親的臉登時就僵住了。
倒是旁邊的張恒誌接話道:“我與你父親是同你一並進入到大堂的,你一進入到大堂就跪下了,仿佛在聽人訓話一般,可我和你父親除了能看到你之外,並沒有看到有什麼東西在同你訓話。”
“是有東西的!”
李某這才驚慌失措的指著麵前的符篆說道:“方才是有人呼喚著我到這裏來的。”
那李某看看眾人,再看看仍有些愣神的張有虔,緩緩將自己眼前的所見所聞如數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