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書僮便捧著此次考試的考卷回來了。
潘某接過考卷拆開一看第十三名的名字,果然是這個秀愛的名字,於是安慰那女鬼道:
“你且放心,我一定替你發文給本府的衙門審理此案。”
那女鬼聞言卻並未答謝,而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仰頭望著天空,發出一聲聲音悠長尖嘯。
入夜時分,這尖嘯聲淒厲刺耳,陰仄仄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更有膽小的,已經控製不住的和身旁的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便是拿著試卷的潘某都已經麵如土色,生怕這女鬼突然狂性大發起來。
不過好在這女鬼似乎隻為宣泄自己內心的鬱悶和不滿,仰天長嘯完這一聲後,便起身徑直離開了。
徒留廳內被驚動的眾人一個個麵麵相覷,內心久久不得平靜。
大約又是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廳內眾人這才三兩結伴的散去。
潘某也在書僮的陪伴下回到了自己的寢房。
然而多日忙碌疲憊的他此刻再倒在床上卻是半點睡意也無,隻要是一閉上眼睛,耳邊便會不由自主的響起那女鬼聲嘶力竭的長嘯,直嚇得他一次次猛的從床榻上驚醒,每每驚醒後伸手一抹,額前都是大片大片的冷汗。
就這麼好不容易挨到了雞鳴時分,外頭的天都還沒徹底亮起來,潘某便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從榻上爬了起來,急慌慌的去通知本縣的縣令,要求他查辦此事。
縣令聞聽了督學這邊發生的事後,亦是馬不停蹄的趕忙督促手下的差役前去辦案。
果然不出所料。
就在案子開辦後的第二天,前去辦案的差役們,果然在這秀才家門前的石槽下挖到了一具女屍。
此案證據確鑿,那秀才當場便被拘捕正法。
“事情也就是這麼個事情。”
那講述此事的老書官吏捋著胡子對張恒誌和李某道:“且這事已經發生在多年前了,時過境遷,如今再說起來,也不過就是和此地衙門有關的一則奇聞罷了,不過那閣樓,的確是自那事過後,再無人去住了。”
“那不對呀。”
李某聞言疑惑道:“先生既然說那夜前來伸冤的是個女鬼,可據這書院裏的學生們傳的,那王衖與景考祥二人遇到的,卻是個別的鬼怪。”
李某問道:“難不成這書院內還有什麼別的鬼怪?”
因著最近一路上的奇遇,這李某如今可謂是談鬼色變,說話的時候,更是不自覺的左右張望著,生怕自己身側會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也不知他這情況何時才能好起來。
張恒誌見狀也隻能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時也有些好奇的問那老書吏道:“這兩樁事聽著都是鬧鬼,然而究其前因後果,的確是無半分牽連。”
“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老書吏聞言也是攤手道:
“我也不過是把我所知道的講給你們聽罷了,至於這次的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我也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