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的婚禮進行曲響起,教堂肅穆歡喜。來賓們臉上都掛著微笑看著身著潔白婚紗的女人自紅毯緩緩而來,俊美的男人站在神父麵前,嘴角含笑眼神溫柔。
唯有一人咬碎了牙,雙目通紅緊緊盯著電視機。看著男人緩緩掀起女人的麵紗,目光柔情似水,這是她渴望又從來得不到的東西。
結婚的二人一個是她隱婚的前夫軒轅宸,一個是她的同父異母的妹妹翟兮顏。
一對賤人!鄭婉恨不得衝進電視裏撕碎他們的臉。可現實卻隻能無力看著軒轅宸在翟兮顏唇上印上一吻。
他們結婚五年,軒轅宸別說接吻就是看也沒有看過她一眼。為了他,她去學習跳舞,學習做飯,進入娛樂圈成為明星,結果到頭來機關算盡,反倒便宜了翟兮顏。
當年他們結婚的時候,軒轅宸以沒空為由,連婚禮都沒有給她。但是現在卻為了翟兮顏不顧父母反對舉行婚禮,邀請了一大半的商圈娛樂圈的人來觀禮。
更是為了害怕她破壞婚禮將她鎖在了別墅的小房間裏。
電視機是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讓她親眼看著二人成婚,氣死鄭婉。
鄭婉也確實馬上要被氣死了。
鄭婉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跌倒在地雙手緊緊攥住胸口的衣服,大口喘著粗氣。她小時有哮喘的毛病,但在精心的嗬護之下已經多年沒有複發過,現在急火攻心竟然又發作起來。
她的嘴唇先是蒼白隨後變為青紫色,指關節都攥得發白,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去開門。但門緊鎖,她用力拍門。
“您不要白費力氣了,先生留下話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您出來。”
“我……”發緊的胸口讓鄭婉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我願意。”
軒轅宸低沉的聲音從電視機中傳了出來,索命的繩索一樣套住鄭婉的脖子,她木愣愣地看著他,那個她愛了二十三年的男人。窒息的痛苦都沒有此刻的心疼。
鄭婉渾身無力沿著門框緩緩跌倒。
過了大概五分鍾,她突然又睜開了眼。愣了一小會兒,鄭婉從地上坐了起來。她摸摸自己的臉,從地上拿起一塊玻璃照了照。
“我去,還真是一模一樣。”鄭婉爆出一句粗口,震驚之後重重歎氣:“死都死了還穿越,真是造孽。”
一道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尊敬的宿主,歡迎您參加為愛拯救世界的偉大任務。】
“打住,撈幹的。”
冰冷的拒絕讓係統陷入短暫沉默。鄭婉已經開始觀察房間的情況。
與其說是一個房間還不如說是軟監獄,窗戶外焊著大拇指粗的防盜網,門鎖緊閉。地上狼藉一片連茶幾都被砸得稀巴爛。
鄭婉摸摸胸口,窒息的痛苦還在縈繞。她發現厚重的地毯浮著一層霧蒙蒙的白灰,一摸發現是打得極碎的鵝毛,細細密密夾雜在地毯的絨毛裏,東西砸在地毯上被揚了起來。
從旁邊準備的茶水中她聞到了阿司匹林的味道。
這些都容易誘發哮喘。
鄭婉冷笑。看來是一場人為製造的意外。
電視裏一對狗男女對著賓客招手。翟兮顏笑得眉眼彎彎一副含羞小白花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