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可憐地抱住耳朵,紅了眼眶抽泣兩聲。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柴玉不理它,還有龍嘯天用它的尾巴毛做成的手鏈折騰它。
龍嘯天檢查完小鍾的傷聽到抽泣聲轉頭看滄,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夠引人同情的。
“行了,你把人打了哭什麼?”龍嘯天很無奈,怎麼好像滄是被欺負的那個。
“耳朵疼……嗚嗚……”滄心裏委屈,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
龍嘯天徹底無語,過去看滄的耳朵,見滄連退幾步,很快明白是因為那條尾巴毛做成的手鏈,毫不猶豫摘下來扔到床上,衝滄招招手。滄偷瞄手鏈又偷瞄龍嘯天,接著被他一把拽過去。
龍嘯天小心摸到滄的耳尖,輕輕翻開露出裏麵短小稀疏的絨毛,能清楚看到耳廓上的血管,以及彎彎的指甲印,周圍也紅了一片。輕輕撥開耳根處的長毛,隱約能看到幾根被染紅的狐狸毛,或許剛才被扯開一個小口。
不過在龍嘯天檢查時,嘟著嘴的滄卻哼了一聲。這種聲音他沒少聽,但凡在他炕上的人都發出過這種帶著情yu的shen/yin,可滄的語氣裏卻有壓抑,擺明忍了很久忍不住才出聲的。
“沒事了,不疼了疼了。我、我們妖可、比你們人類結實多、多了……即使受傷、傷也能馬上就好。”滄紅著臉拍開耳朵上的手,結結巴巴辯解。被那人類用力扯耳朵確實疼,但龍嘯天曖昧的摸法讓它心悸。
“哦?可我覺得……”龍嘯天玩心大起,再次捏住滄的耳朵看似無意的來回慢撚,“你這裏傷的不輕……”
“唔……嗯……”
滄忍不住哼出聲,身體也往龍嘯天那邊靠,不得不說像它這樣的畜類最受不了被人摸耳朵、腦袋和尾巴,渾身就像觸電一樣麻麻的,但是舒服。
“看吧,我說你傷的不輕。”龍嘯天抬手撓撓滄的下巴,小狐狸眯起眼真挺享受的,“不過我要先把小鍾擺平。”
龍嘯天說著鬆開手,撿起床上的白色手鏈重新戴上,然後將小鍾抱到客廳的沙發上,留下屋內的滄哀怨的看著他。
小鍾是聽到呼聲被叫醒的,見到龍嘯天坐在他身旁第一反應就是扇巴掌。龍嘯天是練過的,很輕鬆抓到小鍾的手腕並丟開。
“我知道你為什麼留在我身邊,為了你那個沒錢醫治差點死掉的母親。我也知道你有一個小一歲,才高中畢業的女朋友。”
半年多前,龍嘯天在醫院裏見到小鍾,因為小鍾的母親得了癌症,幸虧是中期發現的早,及時救治還是能多活個十來年。但小鍾家不富裕,再加上小鍾上大學家裏需要錢,所以這件事對他來講就是世界末日。龍嘯天就是在這時候對小鍾施予援手的,小鍾也對他感恩戴德,半推半就答應和他在一起。
在小鍾母親住院治療期間,有一個人出現在病房裏讓龍嘯天警惕起來,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是小鍾的女友,才高三,是小鍾家的鄰居。龍嘯天隻問了一句那女孩是誰,女孩再也沒在病房裏出現過,應該是小鍾警告過那女孩。但他還是知道小鍾背地裏繼續和女孩交往,隻是表麵上裝作和他要好。
“那你還……”
龍嘯天站起身俯視坐在沙發上的小鍾,“報複你啊,和我交往居然還腳踩兩隻船,你還有臉跑我家來鬧。趁我心情好趕緊走,不然你母親的治療費就由你的身體還,不少夜店需要你這種年輕的身體。”
“你!你不要臉!”
“誰不要臉?拿了我的錢治你母親,背地裏還和那個妖精鬼混,還是說你想用那女孩還債?記住,你欠我的是一條命,也許在你看來你母親的生死都無所謂?”
小鍾氣紅了臉,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龍嘯天說的是事實,他怕拒絕龍嘯天後母親得不到治療,所以才答應和龍嘯天在一起,背地裏也偷偷和鄰居家的女兒交往。在和龍嘯天相處的日子裏,他覺得龍嘯天人不錯,確實是真心幫他也很關心他,因為女友,也對龍嘯天有過愧疚之情。可當他注意到母親盯著別人的孩子看,那種由心底產生的喜愛神情時,就放棄了和龍嘯天在一起的念頭。但他又舍不得龍嘯天對他的好,這陣子一直猶豫彷徨,卻沒想到龍嘯天已經有新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