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柴玉不知道怎麼回來的，隻知道他們離開破別墅，外麵的街道就變回去了，別墅也在瞬間消失。他很好奇街道怎麼變來變去，問過姬塵卻被無視了。
“喂，你不回店裏去？”
路過食不知味，姬塵直接走過看也沒看，柴玉的提醒讓他停下了，轉回身慢慢走回店內。
柴玉一抹頭發氣樂了，“姬塵，你好樣的，回家的事也忘了。”
姬塵無視身後的笑聲推門進店，這樣被無視叫柴玉心裏不舒服，他跑到門口推門，連推了三下也沒推開。
“姬塵，你被嘲笑就不敢見人了是吧？喂，開門！”
門突然打開，柴玉一個沒站穩撲進店內，剛好撲到姬塵身上。他敢忙脫離姬塵，尷尬地整理衣服。真沒想到姬塵的身體是暖的，他還以為是冰做的呢。
姬塵沒說話轉身進店，帶回來的石頭安靜地擺在桌上。柴玉拿起石頭看，裏麵的虎蛟說話了。
“把你的髒手拿開，我討厭人類！”
姬塵沉默地拿過石頭，二話不說拋向房頂。石頭啪一聲被反彈回來，柴玉覺得自己被砸中了，手臂上有被東西打中的感覺，或者說姬塵就是在報複他也說不定。
“我錯了，不要扔，頭好暈啊……”虎蛟在石頭裏求饒，可憐地像要被拋棄的小狗。
姬塵撿起石頭放到桌上，自己也坐到椅子上喝茶。柴玉看看姬塵，再看看被捆在石頭出不來而哭泣的虎蛟，姬塵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
“姬塵，你是什麼人？”柴玉似乎完全忘記他是來找茬兒的，像和哥們說話一樣，坐下來問姬塵。
姬塵嘴邊是茶杯，瞥了他一眼沒出聲。
“說句話，你應該像迫擊炮滔滔不絕才對。”
“沒你的舌頭多。”
“你什麼意思，找茬打架？”
見姬塵不說話，柴玉就無聊了，拿過石頭翻看。瓶蓋大小很普通，大街上隨處可見，可就是這麼一塊普通的石頭裝著一隻堪比大象的怪物，他怎麼做到的？
“哎哎，別轉了，再轉我又吐了。”
“吐啊，與我無關。”
“溢出來弄髒你的手。”
柴玉二話不說扔掉石頭，石頭滾了兩圈掉在地上，虎蛟開始罵上了。柴玉就像沒事人，學姬塵喝茶想事情。
“我說姬塵，你到底開的什麼店啊，怎麼還抓妖怪。”柴玉放下茶杯問，姬塵渾身上下全是迷，他就是好奇。
虎蛟罵著罵著就停了，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是他的跟班嗎，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
“你說誰是跟班？”柴玉一腳踩在石頭上，好好碾了碾。他堂堂的富二代隻能讓別人做他跟班，怎麼能是別人跟班，不合常理。
姬塵提著茶杯說：“殺人的店。小哥，你想永遠留下來嗎？”
姬塵一改之前的淡漠神色，看向柴玉的眼神填上一抹殺氣。啪嚓一聲，被柴玉放下的茶杯破碎，柴玉本能起身，話也沒說直奔大門，一腳磕在門檻上溜走了。
嘶溜……姬塵嘬了口茶，他喜歡柴玉這副落荒而逃的架勢，又蠢又笨。
大門打開，上午來過的尖嗓子來了。
“老板，抓到虎蛟了嗎？”來人直奔主題。
姬塵將石頭丟給他，虎蛟立馬罵上了。
“該死的窩，殺不了我就叫人，你算什麼妖，別給我丟妖了！”
“別叫的這麼難聽，是你不肯聽我的話，我才叫老板幫忙的。”
“這麼說他說的是真的。”
“對，我得了……”窩說到這才明白問話的是姬塵，瞬間變了臉改口解釋，“不不不不……我們真的有仇，我是去找他報仇，不是去要他的肉治痔瘡！”
姬塵突然卡住窩的脖子，手上一用力捏碎他的喉管，石頭隨癱軟的屍體滾落到地上。姬塵彎腰撿石頭，裏麵的虎蛟尖叫著求饒，果然冷血，不說殺就給殺了。姬塵一甩手，石頭飛出店。虎蛟同時從石頭飛出，說了聲謝謝快速消失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