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岸家回來,息風看了看自家鼎裏的飯,煮得剛剛好,香噴噴的。
看著自己煮的飯,讓他不得不想到南岸家的童子尿飯。息風掩蓋不住內心的興奮,一個人笑個不停。
司楚寒回來後,息風端上飯菜,父子二人開始吃飯。息風還在為今天的事情得意,想著此時南岸一家正在享用自己的“聖水”,忍不住笑出聲來。
“風兒,你傻笑什麼,中邪了嗎?”司楚寒嗬斥道。
聽見父親叫自己,息風這才回過神來,接著認真的吃飯。
“爹爹,你辛苦一天了,多吃點。”息風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司楚寒的碗裏。
看著息風這麼懂事,司楚寒欣慰地笑了起來。
“嘿”的一聲,息風不經意間又笑出聲來。
“息風,你到底笑什麼?爹爹怎麼教你的,吃飯要用心,細嚼慢咽,不能發出聲音來。”司楚寒嚴厲的教導。
“爹,我知道錯了。”說完,息風埋著頭認真吃飯。
飯還沒吃好,南岸家的方向突然傳來“哇、哇”的喊叫聲,聲音很大,哭得很慘,息風和司楚寒都聽得清清楚楚。
“哎,肯定是南岸這孩子不聽話,又被他爹娘給教訓了。”司楚寒搖了搖頭。
聽著是南岸的哭聲,原本還在興奮之中的息風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心想不會是事情暴露了吧!他越想越擔心,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不敢抬頭直視司楚寒。
果不其然,正當息風擔心的時候,屋外響起了南岸他娘那打雷般的咆哮聲:“司楚寒,你看你畜生兒子做的好事!”
司楚寒不明所以,感到很納悶,抬頭望了一眼息風。
息風已經緊張得埋著頭大口大口的往嘴裏灌飯。
還沒等司楚寒站起身來,“哐”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踢開。南岸娘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手裏提著一個鼎罐,瞪眼橫眉,惡狠狠的喘著氣,好似一頭發怒的母獅子,南岸爹也緊隨而入。
那發怒的女人用力一甩,把鼎罐扔在地上,鼎罐在地上翻滾幾圈,裏麵的飯也倒了出來。
“吃,你和你兒子把這飯吃了,看你們怎麼吃?”女人指著地上的飯,對司楚寒嘶吼道。
司楚寒還是一頭霧水,但想著肯定是息風惹的禍,從凳子上猛地站起來,大聲咆哮道:“息風,到底是怎麼回事?”
息風被嚇了一大跳,此時已經六神無主,隻感覺腦中嗡嗡作響,一片混亂,傻傻的呆坐著,一聲不響。
見息風不說話,女人怒斥道:“還怎麼回事,好好的一鼎飯,竟被息風那畜生往裏麵撒了一泡尿。”
司楚寒聽後露出驚愕的神色。
女人接著說道:“吃飯的時候,我就感覺這飯味道不對,怎麼會有一股尿騷味。”
“我在嘴裏嚼上幾口,發現真的是尿的味道,然後就哇哇地吐了出來,差點就吃著息風那畜生的尿啦!”
“可憐我那傻兒子被息風蠱惑,一開始還不肯說,我們再三逼問,最後他才說是息風幹的。”
這村婦左一個畜生,右一個畜生,不停地向司楚寒講述著息風的罪行。
“混賬。”聽得這些話,司楚寒火冒三丈,一股翻騰的血氣衝上頭頂。
隨即,他狠狠一腳朝著息風踢去,息風被踢出了五尺遠,倒在地上,然後順手操起一根棍子就是一頓狂舞。
“啪、啪、啪……”一聲聲沉悶的響聲不絕於耳,息風在地上滾來滾去,麵色痛苦扭曲,嘴角流著鮮血,一根根青筋暴起,清晰可見,但始終沒有哭出一點聲音。
也不知打了許久,司楚寒累得滿頭大汗。
看見息風被打得很慘,南岸的爹娘才稍微解氣一些。
教訓和抽打的聲音太大,周圍的鄰居聽見動靜,紛紛趕過來圍著看熱鬧。
眼看人越來越多,司楚寒想到當務之急就是早點把事情解決,把這些人打發走才行。
他顧不上繼續教訓息風,知道是息風做錯了事,連忙對著兩人好聲道歉。
“賢弟賢妹,是我對息風管教無方,讓他胡作非為,我在這裏給二位賠不是。”說著,司楚寒向兩人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
“道歉倒不必了,隻是這好好的一鼎飯,被息風給糟蹋了,我可真是心疼。”這村婦一手捂著胸口,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既然糟蹋了一鼎飯就當賠她一鼎飯。”有人在傍邊說道。
聽見有人這麼說,南岸娘原本就怒氣未消的臉,一下子變得更加難看了,顯然她對這個建議是極度不滿的。
“既是小兒犯的錯,責罰是應該的。他既然糟蹋了你家一鼎飯,我自當賠你十鼎飯的米,你看怎麼樣。”司楚寒知道眼前這女人,若是不沾點便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