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漸程衣袖下的手握緊，剛想揍他一頓，卻被祁衍按住了。
祁衍揚了揚下巴，問旁邊正在低頭玩手機的沈清安：“你幹嘛呢？這麼專心？”
“看小說呢。”沈清安還沒明白祁衍怎麼突然cue他。
“什麼小說？”祁衍繼續問。
“叫什麼瘋批白月光。”沈清安回答。
“好看嗎？”陳漸程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沈清安嘖了一聲，擺出一副嚴肅的態度，評價道：“怎麼說呢，床戲寫的不錯，吻戲也過關，好家夥，親了七分鍾呢！”
“我靠，嘴皮子不得嗦麻了！”陳漸程吐槽一句。
聽著隔壁你一言我一語，徐泠洋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水晶燈，柔和的燈光落在眼角，讓他有些恍惚，上次跟林煜在摩天輪上接吻的時候親了幾分鍾來著？
沒計算時間……
有點兒虧……
“不是你……”祁衍有些無語，“你看黃書呢？”
“眼裏不黃，看啥都不黃，”沈清安轉頭看了一下旁邊的嚴琮，“對吧？”
“嗯。”嚴琮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了一聲，注意力始終聚集在手裏的平板電腦上。
“你搞這個好幾天了，這啥啊？”沈清安有些不舒服，他好不容易得空回來玩幾天，結果嚴琮自從料理完精神病院的事，整個人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都沒怎麼陪過他。
“做個數據，”嚴琮挑了挑眉，衝徐泠洋笑道：“你的生日禮物我先欠著吧，一個月後給你個驚喜。”
徐泠洋從沙發上坐起來，歪著腦袋，用野獸之王掃視領地的視線掃視眾人，“你們的禮物呢？”
祁衍指了指陳漸程，“他在直播間刷的禮物，綁的可是我的卡。”
當時進直播間的時候祁衍也鼓勵他刷禮物，說能用這種方式給徐泠洋過個生日也很有麵兒，然後陳漸程就貿足了勁兒刷禮物，直到祁衍收到銀行卡扣款信息提醒，才知道這王八蛋綁了他的卡。
於是陳漸程被家暴了。
“其中有兩個號綁的是我的卡啊，咱倆一人一半！”陳漸程連忙反駁。
徐泠洋摩挲一下下巴，被酒精搞遲鈍的大腦正在處理信息，末了，他抬手指著縮在嚴琮背後裝鴕鳥的沈清安：“錢呢？”
“我等會兒就轉你，不過，”沈清安嘿嘿笑道，“林煜的禮物要轉你嗎？”
“林煜？怎麼跟他扯上關係了？”徐泠洋問。
“你以為我跟你說的老婆是誰，就是榜一大哥林煜啊。”沈清安解釋道。
徐泠洋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我記得不是陳漸程嗎？”
“等會兒，你說那個折風，是林煜？”陳漸程驚訝道。
沈清安點點頭。
“謔，我就說嘛，那個不長眼的敢刷禮物超過我，原來是他！”陳漸程恍然大悟。
“我看的時候怎麼沒他？你們確定是他？”徐泠洋劍眉擰緊。
“嚴琮兩分鍾就人肉出來了，確實是林煜親自注冊的賬號，我拿去給你看的時候可能他退出直播間了吧，他跟程哥搶榜一這件事幾十萬人看著呢，你要不信就親自去問他。”沈清安說。
陳漸程笑著打趣道：“還親自呢，我看這錢你還是不用給徐泠洋了，讓他親自去找林煜要吧。”
徐泠洋頭疼，細長的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忽然開口問祁衍：“嫂子，你沒去見林煜嗎？”
正在看春晚的祁衍抬眸瞟了他一眼，“我要是去看林煜，肯定會勸他跟你好好過，但是這樣對林煜不公平，所以啊，”他跟陳漸程對視一眼，笑意漸濃，“我們決定非己之事一概不管，誰的福誰享，誰的罪誰受。”
陳漸程跟著在一旁點頭。
徐泠洋煩躁地捂住臉，“那你們還待在這兒幹嘛，回去過年算了。”
“我說你跟林煜這樣有意思嗎？”陳漸程還是沒忍住，開始嘮叨，“要我說，你這樣，拿兩根紅繩，能捆人的那種，把林煜手腳一綁，捆床上。”
此話一出，在座的幾位紛紛坐直了身子，徐泠洋透過一條手指縫盯著陳漸程，連嚴琮都放下了平板電腦仔細聽著，祁衍嫌棄地皺起眉。
“然後呢，”陳漸程眉飛色舞地繼續說，“你把另一條繩子往房梁上一扔，另一頭掛自己脖子上，吊死在他麵前。”
沈清安掃興地嘖了一聲。
“有病吧。”徐泠洋撇過臉，還以為他哥要口述小黃文呢，敢情是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好無聊啊，還有兩三個小時才跨年呢，要不要打兩把遊戲？”嚴琮捏了捏鼻梁。
徐泠洋環顧成雙成對的眾人，就他一個單身狗，他不禁冷笑道：“我玩上單是吧。”
“那還能怎麼著？”陳漸程攤了攤手。
徐泠洋搖搖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你們隨意，我泡個溫泉睡覺去了，晚安，”他打了響指，“那個誰，跟我一塊兒。”
不遠處的小男孩站起身，被他摟著去泡溫泉去了。
四個人看得直搖頭。
“那我們直接回國了，還能趕上陪我老丈人吃個飯，你倆咋安排？”陳漸程站起來拍了拍衣服。
“澳洲的時差跟內地的差距確實大哦，現在天都黑成這樣了，”沈清安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星空，“那我跟嚴琮下樓睡覺去了，明年大年初一，程哥，嫂子，你倆記得給我包紅包。”
“再說吧，走。”陳漸程跟祁衍一塊走了。
林煜在小餐廳吃完飯，正準備往回走，一出門就碰上捧著禮盒的傭人，那禮盒裏正裝著他要送給徐泠洋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