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宴淮安和沈稚梔一起坐到沙發上,眼盯著宴靖。宴靖有些好笑,“你們還挺八卦。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宴淮安微微躲開視線,用手摸了摸鼻子。沈稚梔看向宴靖,“我就想知道我爸爸和嚴家的關係,我一直以為我爸爸是孤兒,他從來沒提過嚴家。
宴靖一口水差點喝嗆,“他沒提過?”沈稚梔點點頭,宴靖把手中的茶杯放下,“這你得問你父親,你父親這人做事挺難猜的。我就簡單把嚴家現在的情況和你們講一些。”沈稚梔點點頭。
宴靖深思一會,看著沈稚梔說:“嚴家的情況挺難說的,目前嚴家真正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也就是嚴從文。嚴家是老牌世家,分為嫡係和旁係,你們這一分支是嫡係,但嫡係血脈單薄,目前也就是你父親和嚴從文。先拋開你父親,單說嚴從文。”
宴靖喝了一口茶,“嚴從文是嚴家小太爺。簡單來說,你們可以把他當作古代的皇帝,嚴家族長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你們嫡係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分紅,嚴氏下麵所有的集團你們都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但你們不參與公司運轉和決策。這就相當於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就是他們每年的上貢。”
“那這樣的話,他們不會有怨言嗎?”宴淮安問道,“這不就相當於替別人打工?”宴靖笑了一下,“肯定有動歪心思的人,但他們不敢,怕到手的這些也沒了。嚴家總公司嫡係占比是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說,嫡係有絕對的話語權。所以說我讓你們把嚴從文看做皇帝,嚴家企業相當於他的天下,而他一個人管不過來,分成了一個個的小的封地 ,讓手下的人去管,他們可以是封地的小王,但這天下終究還是他的。”
沈稚梔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宴靖看了看手中的表,站起身來,“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別琢磨了,趕緊洗洗睡吧。嚴家的關係錯綜複雜,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講清楚的,總而言之,嚴家嫡係是背後真正的掌權人。”說最後一句話,宴靖別有深意看了一眼宴淮安。
宴淮安納悶,宴靖攤攤手,一臉無辜,“你爸我呀,無能,攢下的家業就這麼一點,恐怕出不起你的彩禮嘍,我看你最後得當上門女婿。”沈稚梔疑惑看向宴淮安,宴淮安瞬間臉色通紅,惡狠狠看了一眼宴靖,“別胡說。”宴靖哈哈大笑,“嚴家底蘊深厚,他們祖上就沒窮過 ,別看咱家現在是首富,這是嚴家不願評比,咱家可比不過嚴家。”
宴淮安抿唇不語,宴靖搖搖頭走上樓。沈稚梔拽了拽宴淮安的袖子,宴淮安低頭看向沈稚梔,沈稚梔踮起腳尖,雙手摟住宴淮安的脖子,大膽的在宴淮安眼上的血痣親了一下。宴淮安心漏掉了半拍,下意識摟住沈稚梔的腰,沈稚梔露出一個狡黠的笑,雙腿纏繞在宴淮安腰上,宴淮安 又手忙腳亂去托住她,沈稚梔如願以償,溫熱的呼吸灑在宴淮安耳邊,“淮淮,放心,我不要你的彩禮。”宴淮安耳朵紅的滴血,表情有些呆滯,抱著沈稚梔僵硬的走回房間。
把沈稚梔放到了床上,宴淮安坐在床邊,與沈稚梔對視,眼神逐漸下移落到沈稚梔緋紅的唇上,眼神逐漸危險,俯下身吻上那一抹紅,突如其來的親吻讓沈稚梔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她腦中一片空白,隻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隻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沈稚梔感覺喘不過氣來,臉色通紅,而宴淮安還沒有停止。沈稚梔抬腿抵在宴淮安腹部,宴淮安一愣,將舌頭從沈稚梔嘴裏收回,細細的在她唇上輾轉著,看到沈稚梔眼神逐漸有殺氣,才心滿意足離開。看著沈稚梔有些紅腫的唇,心裏有些雀躍,他緊緊抱住沈稚梔,頭埋在沈稚梔的脖頸處,少女香甜的氣息縈繞在他鼻尖,宴淮安忍不住舔了舔她的脖頸,突如其來的觸感,讓沈稚梔身體打了一個哆嗦。
“吱吱,嘿嘿,吱吱。”宴淮安趴在沈稚梔身上,一遍又一遍喊著沈稚梔,笑得像個傻子。沈稚梔有些無奈,拍拍宴淮安,“你起來,我累。”宴淮安眼神逐漸不對勁,趴在沈稚梔耳邊,“寶寶體力這樣可不行啊。”沈稚梔麵無表情,一腳踹了過去,宴淮安向旁邊滾了下去,表情有些痛苦,委屈抱怨,“你還真不留情,踹壞了怎麼辦,你以後可就沒幸福了。”
沈稚梔瞥向他,看見宴淮安臉上的痛苦不像是裝的,有些內疚 “我沒使太大勁。”宴淮安撅撅嘴,“你不知道男人哪裏最脆弱嗎?不過,我心地善良,你親親我,我就不生氣了。”沈稚梔要還看不出狗男人是裝的,那她也就白費高智商了,但沈稚梔沒有揭穿他,在他唇上敷衍一吻,一觸即開,陰陽怪氣道:“我看淮淮適合進娛樂圈。”
宴淮安也不反駁 ,扯過被子給沈稚梔蓋上,沈稚梔皺眉,“我還沒洗澡。”宴淮安用胳膊支撐著身體,又親了一下沈稚梔嘴角,“不洗也幹淨。”然後穿上自己的鞋,又抱了抱沈稚梔,“晚安,寶寶。”匆匆忙忙回到自己房間,走向浴室,水聲嘩啦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