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安和沈稚梔到圖書館,祝浮玉他們已經到了,江奕辰坐在靠窗的位置,專心致誌做著練習題,蔣程城看到宴淮安有些激動,壓低聲音,“宴哥,等考完試你可要收留我一段時間,我感覺我得吃竹筍炒肉。”宴淮安躲過蔣程城伸來的手,“自求多福。”蔣程城瞪大眼睛,似乎不肯相信他的宴哥如此無情。宴淮安給沈稚梔拉開椅子,又把保溫杯擰開,放到桌子左上方。蔣程城嘖嘖稱奇,周圍很安靜,他們都耐下性子,為了自己的未來奮鬥。
“老師,您一宿沒睡?”樓白走進實驗室,頭發花白的老人帶著眼睛皺著眉頭看著報告。“沒睡著,老了覺少了。”樓白看向桌子上的報告,“您還在看吱吱的報告。”薑蔚山抬起頭來,混濁的眼裏閃爍著淚光,“是我沒用,我這一生救了多少人,到頭來卻救不了自己的外孫女。吱吱今年過完年就馬上十八了,最多剩下兩年時間,而我卻沒有任何辦法,我怎麼麵對薑濼?”
樓白看向實驗報告,“基因的變化是無法預測的,未知因素太多了,而且我們也不知道當年吱吱被注射過多少藥劑,這些對她身體的摧毀是不可抵抗的。除非我們能找到對當年藥劑有充分了解的人還有一線可能,可是那批人早就消失殆盡了。”薑蔚山低下頭,他何嚐不知,但他如何甘心,這是他外孫女,是他在這世上唯二最親的人,他被稱為醫學泰鬥,如果他也救不了自己的外孫女,那誰還能救救她。
一群人在圖書館埋頭學習,一上午很快過去,沈稚梔仰了仰頭,活動了一下頸椎。蔣程城動作就比較大了,他站起來,雙手叉腰,然後向下側身,又雙手高舉,向後舒展身子,最後打了一個哈欠,引得眾人都看他。蔣程城撓撓頭,小聲說道:“你們不累?”梁宜謹也活動了一下手腕,“有一點。”祝浮玉捂住肚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有點餓了,也快十二點,要不我們去吃飯?下午找一個地方,我們交流一下學習情況,或者畫一下重點?”
蔣程城率先應和,“同意,辰哥劃重點,救救孩子吧。”江奕辰合上書,嘴角帶著笑意,點了點頭,“可以,反正也複習差不多了。”梁宜謹看著祝浮玉,眼裏閃過溫柔,也沒有反駁。沈稚梔看向宴淮安,宴淮安把書裝到書包裏,“下午去我公寓吧,離這挺近也挺安靜的。”眾人沒有意見,便收拾東西準備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