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致默默把玩著手上的手帕,這還是她離家前宋容免連夜給她繡的,雪白帕子上繡著一枝梨花好像還帶著淡淡的幽香。
說是看著這手帕,就相當於他陪在她身邊。
“防人之心不可無,她能被提拔到巡撫的位置,就說明是有幾分本事,上麵說不定也有人,小心提防著點。行了,用了午飯就去歇會吧,晚上準備去赴‘鴻門宴’。”
說罷,瞥了顧眉一眼。還不走?
氣的顧眉翻了個白眼,早知道不好心來提醒她了!就知道盯著那帕子!
抱起手臂就走,把門關得震天響。
……
說是便飯,卻定在了一家奢華的酒樓裏,山珍海味遍桌。
主客交歡,推杯換盞,場麵好不熱鬧。外麵已是夜色籠罩大地,包廂裏依然是暖意融融,絲竹之聲靡靡。
眾人都是醉意熏熏,顧眉起身作別:“時候不早了,多謝季大人款待,我們二人是時候該回去休息了,待查清此案之時再與大人一醉方休!”
季明天身形似有些搖晃,看了也是喝了不少。有些紅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好!兩位大人年少有為,能與你們相識真的有幸,隻盼那日能夠不罪不歸!”
因為派她去查些東西,青竹並沒有跟來。
季明山派了兩個身形高大的隨從護送她們回去。街道上沒有什麼人,萬籟俱寂。
隻有隨從手裏提的燈籠靜靜照耀著。
那兩人帶著她們走進一小胡同裏,祝玉致停下腳步:“這不是回驛館的路,我們走大路回去。”
這小廝臉上堆起笑,臉上的痣一動一動的:“兩位大人不要擔心,想著兩位大人早些回去歇息,走胡同裏快些。”
顧眉一激靈,腦中酒意頓散:“不用了!慢些也可,我們從街上回去。”
那胖一些的小廝臉色頓變,帶著陰森的笑意想要靠近:“那就由不得大人了!可惜走了小路也回不去,就跟我們下地府去吧!”
她正要一刀砍過來,卻不想祝玉致早有防備,拔下玉簪一把刺過去。
玉簪裏藏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她自知此行頗為凶險,特意定製的。
那小廝的眼睛驀然睜大,他捂著不住往外噴血的喉嚨,嘴裏發出“荷荷”的聲響,噴湧的鮮血堵住了他的氣管,叫他無法發出呼救聲。
他攥住祝玉致的衣袖,正要提刀反擊,喉間的傷口驟然被撕扯開,大股鮮血瘋狂噴湧而出,他身形一軟, 怒目圓瞪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鮮血噴濺了一地,將地麵染紅一大片。
就這樣瞬間結束了一個人的生命,可惜也是她自找的,祝玉致來不及感慨。拿走那死去小廝的刀就轉身刺向另一個小廝。
同樣地刺向人身上一刀致命的地方。祝玉致大口地喘息著,手無力了一般,刀從手裏滑落。
顧眉捂著受傷的肩膀,血不住地湧出,手瞬間被染成一片紅色。
依然驚魂未定。
祝玉致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傷到要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