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你是神女。”
“神女?和神女有什麼關係?”
“神女需要培養自己的號召力。”
這道理她明白，換句話說就是讓她打造神女人設然後為自己吸粉唄。
“可是，不和大家打成一片怎麼培養號召力？”
“先成神，後行仁。”
她覺得月雲舒的邏輯有問題。
“不行仁又如何成神?”
“值此危難之際，當以造神為上策。”
劉映雪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在裝x。
“我沒有那個能力。”
“有沒有能力，試一試才知道。”
劉映雪徹底爆發了，將這一陣子所受得委屈全發泄了出來。
“我隻是個普通人，連自己都救不了，又有什麼能力去救別人？告訴你月雲舒，我根本不想做什麼神女，我隻想要自由自在地生活。你們想造神我管不著，不要強迫別人戴上你們的枷鎖，憑什麼要我來替你們承受這份痛苦?”
月雲舒怔愣在原地，竟不知道她有這麼多的委屈堆積在心裏，原來疏忽了這麼多嗎？
“對不起，我隻是想救你。”
“視人如草芥，你們這群劊子手早習慣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不會再插手這件事情了，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幫你。”
“用不著你們可憐，我自己也可以……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向他尋求答複。
月雲舒放下手中草垛，伸手起誓：
“明月其上，漳水為證，我月雲舒自始至終都是真心待友劉映雪，從未圖謀他利，如有半字欺瞞，定叫雲舒萬劫不複。”
“你……，唉，罷了，是我不好。”
“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幫你。”
“一走了之倒是容易，有想過後果嗎？”
“所有責罰有我擔著。”
月雲舒的語氣雲淡風輕，可說出的話卻鏗鏘有力，字字都砸進了她的心裏。她不禁重新審視了一眼麵前俊美的男人，似乎要把他的底子看個究竟。
“你這是何苦呢？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同我一起離開?”
他蹲下身子整理草席，把柔軟的部分鋪在了裏側，硬莖則留在了外麵。
“朝堂之上還有兄長，雲舒不能意氣用事。”
“既然做出過保證，我便不會多嘴你與月楓眠之間的事。不過提醒你一句，退讓換來的風平浪靜隻不過是別人得寸進尺的苗床。”
“休息吧，明天我護送你離開。”
劉映雪一個翻滾就躺在了裏麵，她仰麵朝天，以肘撐首，姿勢好不愜意，甚至舒服得翹起了腳。
月雲舒倚坐在外側守夜。
斷垣殘壁，夜深焰火紅，他合上竹蓋，熄滅了火折子。
廟內暗淡下來，天上的星子卻越發明亮。兩人靜默得可怕，閉上眼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總得說些什麼吧？
本想找個話題，一睜眼卻看見夜空有流星劃過。
“流星，是流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