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帶回夕台,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踏出閣樓半步。”
顯然月楓眠上頭了,可劉映雪根本不買他的賬。她冷哼一聲甩開了侍衛的手,不緊不慢地攏了攏狐毛整理好自己的儀態,徐徐走到了月楓眠的身邊。
“這麼急躁,可不像是大人您的風格……”
劉映雪俯身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莫不成是見了小美人兒……”
劉映雪一邊說著,一邊還象征性地往床上瞥了一眼。
“連咱們之間的海誓山盟都忘了?哈哈哈哈……”
月楓眠一聽這話果然冷靜了不少,他撫摸著床上女子的蒼白臉頰,頓時心疼不已。
連這個女人都能看得出來你是我的軟肋,為何瀟瀟你卻反而不知道呢?
劉映雪沒想到月楓眠居然也會有求而不得之物,看著他眼底升起的落寞心裏不禁暗爽起來,隻曉得他這般模樣也是活該。
她可沒有時間多管閑事,轉身來到外堂讓那老醫給自己診治額頭上的傷口。
老醫不敢擅自做主,用眼神請教月楓眠,可月楓眠根本顧不上他,連頭都沒抬一下,這可把他急出了一頭汗。
劉映雪瞧他著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免覺著好笑,時間久了也不自覺有些厭煩起來。
“哎呦,老先生您快停下來吧,在那兒不停撲騰不累麼,你家大人看了也心煩,倒不如趁這個功夫來幫我看看,簡單開些方子也是好的,總比你在那兒跺腳強。”
“這……,這……”
“行了老先生,就別'這這這''那那那'的了,趕緊過來替我瞧上一瞧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
老醫別無他法,隻能乖乖上前為劉映雪探脈。
看他遲遲不敢上手,劉映雪不禁歎了口氣,主動撩起袖口翻出手腕。
“老先生,對醫者來說,無論男女都隻是病人罷了,別擔心這些,我沒那麼多講究,您隻管診斷就是。”
那老頭麵上雖不顯山露水,心下卻被劉映雪震驚得說不出話,他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行事如此乖張的女子,想要提醒她二三,又怕自己多管閑事,一時也沒了主意,隻得忍了衝動,順從地為她診起脈來。
劉映雪心下也起了疑,照理說這月楓眠如此喜愛床上的姑娘,應當為她叫個女醫來才是,為何來得卻是眼前這個花白胡子老頭?
“怎麼樣,老人家?”
老醫沒有說話,神情似是有些疑惑,一時有些摸不準,又仔細探了探才收起手來,最後告訴劉映雪她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需要多加休息,出於好心,他給了一瓶藥膏讓她敷外傷,又開了些藥為她調理身體。
劉映雪朝他道了謝便離開了。
“來人。”
“大人。”
“送她回夕台,確保她的安全。”
“是。”
夜深人寂,落花紛紛,月楓眠坐在院中揉了揉眉頭。
“說吧。”
“回大人,那位姑娘身子是老毛病了,在下也隻能用補藥吊著。”
“當真沒有其他方法了?”
“這倒也不是,隻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是民間土方,不一定可行。”
“說來看看。”
“以砒霜入藥,同時為林姑娘換血。”
“不行,太過於危險。”
“大人莫急,聽老夫說完再下論斷不遲。”
月楓眠轉著手中的墨玉扳指,準許了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