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抬起腳往阿漁形成的冰雕身上用力踹了兩下,當然腳下也使出了好些靈力,可惜的是阿漁依然如頑石一般倒在那裏完全沒有絲毫動彈。
她也不在意,如今腳下的屍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長形石塊,從內到外硬邦邦的散發出寒氣,她剛剛又哪裏是來試探阿漁是生是死,不過是在發泄她心中的怒火罷了。
接著她得意的在阿漁冰雕身邊蹲了下來,眼中閃著奇異的光,用很小很小的聲音開口說話,像是在回答她先前的提問:“我的真身沉睡了五十年。”
“嘻嘻,到時候合體之時,誰知道醒來的是她還是我呢?”
“可惜最愚蠢的你卻看不到啦!隻能永遠沉睡在這斷崖下的魔淵海之內,永生永世享受著魔氣灌體的痛苦!”
“或者是運氣好上一些,被裏麵的魔獸吃幹抹淨。”
說到這裏,她慢悠悠的歎出一口氣,勾起嘴角道:“真是可憐。”
說罷,她手指輕輕一抬,毫不猶豫使用靈力把阿漁從原地憑空浮了起來,接著像是在扇動什麼惱人的髒東西一般,阿魚形成的冰雕就被她掃到了懸崖的上方,下一瞬猛然朝斷崖下麵的魔淵海墜入去。
那魔淵海就像是一張巨大的怪物之口,瞬間就把人吞得絲毫不剩。
可是誰都不知道,阿漁並沒有失去意識。
他們的談話,她皆都聽得清清楚楚,隻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像洛風華說的那樣被萬年寒冰殺死,可是隻要她不死,這比挖心之痛更為歹毒的仇,她就一定會報!
隻要她不死,就是他們死!就是整個清山宗亡!
喧囂的仇恨幾乎讓她整個身體不停的發出顫抖,像是要掙紮著從寒冰之內破冰而出!可是緊接著而來的是腦中猶如萬根毒針穿插,令她痛苦無比!
最終到達忍受的極限,把她拖進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可是包括阿漁自己都不知道,當她的身體沉入魔淵海,裏麵的魔氣像是被吸引住,絲絲縷縷從其他地方而來,包裹著整個冰雕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一般漸漸把冰雕融化,那魔氣全部往阿漁身體裏闖入……
……
阿漁做了一個夢,夢裏的所有一切都和她十三年來的經曆完全不同。
有人叫她“魔主”,有人跪在她的麵前無比地恭敬。
而她自己,慵懶地坐在主位之上,令眼前的所有人跪地臣服。
天正蒙蒙亮。
阿漁就已經從夢中醒了過來。
她的眼角還殘留著一些淚痕,外麵卻響起了不甚明朗地話聲。
“那女娃子怎麼樣?有沒有醒過來?”帶著擔心的聲音,聽起來是有些年紀了。
另一個女聲遺憾地搖了搖頭:“身體很是虛弱,不但受了剖腹之痛,我瞧著她身體像是曾經受過什麼嚴重的內傷,整個人的精氣神不能聚起來。”
“而且她身體裏麵很是奇怪,阿諾不能完全看得清楚。”
阿漁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指,往自己的腹中摸去。
平坦得很,但是卻有一條長長地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