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
時希娥雙肩一疼,被粗暴地推到牆上。後腦勺磕著了,疼得直冒淚。
慣性使然,本能叫出聲,想蹲下去。
還沒蹲下一點,就被男人扯住頭發,被迫抬頭。
她頭發淩亂,精致的五官爬上一抹驚慌:“小叔叔…”
沒想到他的占有欲,居然如此可怕。
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就將她的嘴完全封住。
霸道蠻橫,還帶著百分之一百的懲罰。
好叫她記住,什麼人該提,什麼人不該提。
這個吻要將蔣喻韓拿走的東西,全部搶過來。
糾纏的甜舌磕磕碰碰,咬死她才解氣:“說你錯了。”
他們額頭抵著額頭,距離如此之近。
時希娥根本不敢和他對視:“我錯了。”
“大點聲。”
“我錯了。”
他很滿意:“錯哪了。”
女人被嚇到了,連聲音都帶著哭腔:“我不該拿你們做比較。”
有這麼一瞬間,眼淚真叫他心疼。
可是,內心的占有欲,馬上將理智替代。
時邪順順她的發絲,語氣溫柔,卻字句帶刀:“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愛你。其他人都是廢物一個,包括你的蔣喻韓,丟下你自己出國,隻有我管你死活,知不知道。”
不是這樣的。
她試圖為蔣喻韓說情:“他本來要帶我一起走的,是你不同意…他不是廢物…”
“狗急跳牆,辦法是想出來的,我再不同意,他真有這個決心,也會想方設法把你從我手裏搶走。”時邪解釋。
他不知道蔣喻韓的想法。
在時家,時希娥起碼衣食無憂。
住宮殿,喝紅酒,坐私人飛機,讀名牌大學,享受普通人一輩子都摸不到的一切資源。
如果和他出國,意味著要給洋人打黑工,還麵臨隨時被驅逐出境的風險。
他們小時候在工地買盒飯,吃腐爛的食物,睡牛棚,冬天挨打,夏天挨打…
等哪個富人有需要了,就上手術台抽他們的骨髓,或者器官移植。
如果熬過來就是為了吃苦,和他在戰亂的國家躲糖衣炮彈,那不如在國內當個小公主。
時希娥想到這些,就覺得造化弄人:“是不是在你們這些有錢人眼裏,窮人的身不由己,都叫做無能?”
“怎麼叫無能呢。”
時邪抹去她眼瞼上的淚珠:“至少給我騰地方了不是?”
騰地方。
在他家做…
她知道這個男人在說什麼。
這一刻終於明白,自己愛上的人,極具危險性。
也怪自己嘴欠,說什麼不好,非要把蔣喻韓扯進來。
時希娥默默擁抱他。
什麼都沒說。
因為她知道,隻有臣服,她和蔣喻都會安全。
時邪很滿意這個擁抱,很乖巧,很聽話。
情緒又變得溫柔起來了,輕順她的的長發:“一想到你每天拋頭露麵的,被那麼多男人看著,我就嫉妒得發瘋…”
“這是你不陪我去的原因嗎?”不讓她去深山。
他真的。
很想她無時無刻呆在自己身邊:“你想做什麼,就在家裏做。”
“你這是囚禁…”
說話的同時,男人將她雙手背過去。
還扯下身上的繃帶。
一點一點在她雙手上繞圈,打上緊緊的死結:“本來想陪你去的,就怪某人太掃興,話都不會好好說。這幾天,先學會怎麼閉嘴吧。”
掙紮都沒用。
何況雙手已經被綁住,時希娥隻能求饒:“我已經跟你道歉了!”
“可是我好小氣啊。”
台上正好有膠布,男人想封住她嘴:“你肚子裏有寶寶,蔣喻韓還陪你登山,這是不負責…知道小叔的用心沒有。”
“囚禁孕婦,我要告你…”
吵死了。
男人直接拿膠布,封住她的嘴,還饒有興致地欣賞自己的作品。
屆時,用時希娥手機,給蔣喻韓發了條信息。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未知,才是真正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