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源有種突如其來的心虛感，訕笑道:“跟著一點線索就到了這裏，今天早上不是跟你說過嘛…”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趕緊補充道:“不要生氣嘛。”
“可是你看起來像唱詩班的。”慕曦春仔細打量著對方的衣服，上衣是類似於其他國家複古的層層疊疊荷葉領，袖口寬大，收口處又加了荷葉邊，褲子則是西裝麵料的舒適直挺的版型。略帶華麗的上衣和慕曦春簡約的掛脖吊帶裙形成反差，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打扮好像也沒有那麼精致了，因為眼前的人更誇張，說是戲服也不為過。
“很像嗎？這個是有原因的。”白錦源看起來有點高興。
慕曦春也知道這裏不合適解釋這種私人問題，於是回想剛剛那個場麵他完全可以不用出來的，畢竟那個穿黑西裝的張老師看著就不像會暴露什麼的樣子，林老師也是被半操控的狀態，除了能獲得一點信息其他的也沒有什麼了，所以白錦源特地開口唯一的原因隻能是看到她了。
“我們先走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小湉適時開口並扯了扯慕曦春的袖口。
三人一齊到了市圖書館，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白錦源拿了一本《現代AI轉職利弊的研究》，他率先開口，壓低了聲音說話：“關於轉職AI的知識我是自學的，曦曦知道我是沒上學的‘窮孩子’，所以我說的可能跟你們想的有些出入，不過我可不能保證我們誰都是對的。”慕曦春不覺得有問題，小湉表情卻有點精彩，這人是在質疑自己學校的知識水平嗎？
“那麼，我們來整理一下線索，小湉，你應該問過班上同學了，怎麼說？”慕曦春開口說道。小湉調出手機的聊天界麵，說道:“楚超果然是因為林老師。”
“楚超的爸爸是死於帶他外婆去醫院的路上。”
“等一下，楚超是誰？”白錦源打斷。
“這個我稍後跟你解釋，總之是個人。”小湉繼續道。
“他爸爸在外婆生病後就被全明會盯上了，美名其曰幫他外婆改造好身體，不僅不用花醫藥費，還會有轉職的補貼，但是這樣的條件他爸爸並沒有同意，這是一個疑點。”
剩下二人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們上課的時候林老師對全明會表現出的態度並不是完全抵製，這點跟我們不一樣，但是並不過分所以我們都沒有太在意。現在看來模糊的態度另有其因。”
“最後，我知道林老師當時說了什麼楚超才那麼激動。”小湉賣了個關子。
“什麼？”另外兩人齊聲說道。
“他說我們畢業想分到更好的位置的話，可以讓全明會進行‘半Ai改造’，宣稱隻是讓人更強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