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頭撞到地上鼓起乒乓球大的包之後又過了一個時辰我才確定我真的重生了,不然很難使用現代漢語解釋為什麼我在去買周邊的路上被闖紅燈的卡車撞飛,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從28歲的打工人變成了一個15歲的小孩,且還擁有這具身體15年來的模糊記憶。
這種既離奇又離譜還脫離現代科學的情況在我上輩子的記憶裏隻會出現在網絡爛梗小說的開頭,莫非我成了那些爛梗小說裏的主角?不,絕對是哪裏搞錯了…
我決定先搞清現在的朝代之後再思考之後該如何活著,畢竟前15年隻是個沒心沒肺隻會傻樂吃飽睡的小孩,如今不同了,雖前世活得不算功成名就但也是位小有名氣的粉絲站運營…好想我擔…!也不知道她現在發展如何?組合出到第幾張專輯了?新歌有幾句歌詞?我突然消失了肯定會錯過很多東西。我躺在地上,腦內被猶如滔天洪水般湧出的想念占據,可現在似乎也不是思考追星這種精神麻藥的時候吧。
“珠兒…娘的好孩子…你擺出那種企圖痛悟餘生的姿勢已過了兩個時辰了…莫不是磕壞了腦瓜吧…”娘親端著盤糕點站在一旁神色擔憂,我雙眼一亮一把抓住娘親的衣袖問道“娘,當今聖上是?”我娘卻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女兒,你當真忘了?”額角仍隱隱作痛,且恢複前世記憶後今世記憶裏確不記得這事兒了,“有些頭暈記不得了”我如實作答。我娘嚇得一個踉蹌打落了手裏的糕點,幾個侍女趕忙圍上來撐扶住,我娘用她戴滿金銀珠寶的手指著門口,讓門口候著的小侍女趕忙去請大夫來,小侍女慌忙應了下來,我娘又急忙補上兩句:“不,讓侍衛乘快馬去獵林稟報駙馬,拿上腰牌去宮裏請太醫!大姑娘傷了,大姑娘腦瓜子磕壞了,大姑娘腦門磕了石子大的包,我的女兒…”我連忙打斷她,再嚷嚷下去全府上下幾十口人都得知道我腦門磕了個大包:“娘親,我記得的!逗您玩兒呢這是!”悲訴戛然而止,娘親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那你告訴娘當今聖上是誰?”這…實在是有些尷尬,我答不出來。
娘親又作勢要嚎,我靈機一動反將一軍“您是不信珠兒?珠兒隻是想逗娘笑一笑,卻不曾想娘這麼不信任珠兒…不跟娘好了!”我幹嚎著擠出假眼淚,為了演得更逼真些順勢奪門而出,正沉醉於自己精彩絕倫的演技時卻迎麵又撞上了一堵硬度堪比大理石地板的胸膛,直直震得我整個人差點彈飛出去八米遠,眼冒金星快倒地的那刻胸膛伸出肱二頭肌猶如填充了十支玻尿酸般鼓脹的胳膊像猩猩撈香蕉一樣截住了我,哦…模糊的今世記憶告訴我這堵胸膛似乎是我老爹。
隨便哪位神仙大人或者我那位愛拖工資的老板顯靈也行,隻要能讓我醒來之後回到現代,我可以無償加班20年,但很顯然我的願望在這種劇情發展下是絕不可能實現的。
老爹坐在床邊拿著塊絹花布抹淚,娘親背著手一臉嚴肅。這畫麵要是傳到外人耳朵裏,估計會被描述成我十有八九是不行了,找個黃道吉日安息了吧。見我幽幽睜眼,老爹用他孔武有力寬如熊掌的大手按住我的肩“不得動彈!”勁之大,差點又把我打暈。娘親兩隻珠光寶氣的手拍了拍,一長串拎著木箱子穿著灰褂子的人進來了。把脈、會診、開方、熬藥…我被灰褂子們像小白鼠般圍了兩個時辰後大隊人馬才隨著我娘爹如潮水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