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兄弟,秦家喜喪缺一個嗩呐,你去不去?”
馬曉陸下意識的就接了回話。
“去!給多少錢?”
下麵的王二柱回道。
“十五個大子呢!”
馬曉陸大喜過望,連小啞巴也不管了,噔噔噔的就下了樓。
“走?”
王二柱遞過來裝備,馬曉陸熟練的穿帶上,拎著嗩呐就上了馬車。
“呀!恩公你怎麼也來了?”
門口迎接賓客的小翠早哭紅了眼,可看見馬曉陸最後一個跳下馬車,一臉的不敢相信。
馬曉陸尷尬的指了指自己吃飯的家夥。
此時王二柱喊了一聲。
“奏樂!起!”
馬曉陸將嗩呐叼在嘴裏,鼓起腮幫子就吹起來。
“滴滴噠,嗒嘀嗒!”
這玩意兒馬曉陸六歲就會,五歲他就會紮紙人,七歲他就會下到湖裏摸魚,八歲那年更是敢跟著大人上山打獵,於是就讓他遇上老郎中。
“哭!”
二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法子,竟然把剛醒來的小啞巴都框過來,隨著一聲令下,二十幾個中老年婦女哭成一團,很快二丫和小啞巴的哭聲就被淹沒。
秦府不光請了道士,就連和尚也弄了一屋子。
“起靈!孝子打碗!跪!”
一路上吹吹打打,兩具大紅棺材一前一後出了秦府。
馬車轎夫排出去二十多裏,那場麵要多氣派就有多氣派。
喜喪隊伍沿著秦公湖一路進了秦公山,十裏八鄉聞訊趕來的人越來越多,整個隊伍越拉越長。
“聽說沒有?老秦家鬧鬼了!”
“別瞎說好不好?咱們這是來幹啥來了?”
吹打隊伍至少有三波,馬曉陸他們這隊正好休息,走在最後麵扛著紙人的閑聊起來。
“你說秦家大姨太的鬼魂回來了?還跟七姨太的鬼魂在秦府上打了一架?”
“那可不嘛!聽說大姨太是被七姨太推進井裏淹死的,而七姨太又被大姨太的兒子設計死的呢!”
“淨鬼扯,你糊弄小孩呢吧?”
“誒?你還不信是吧?你隨便抓一個和尚道士問問,是不是秦府上鬧鬼鬧了七天!”
馬曉陸有意無意的看向前麵隊伍,光頭和尚一個個搭了個腦袋無精打采,而道士打扮的個個破衣爛衫,像是經曆了史無前例的大戰。
“按理說打了七天,早該見血了吧?”
“這兄弟說的對啊!”
“恩…恩公?您別介意,剛剛我們是胡謅的…”
看清是馬曉陸接過話茬,扛著紙人的夥計立馬閉上嘴,灰溜溜的朝著前麵隊伍追上去。
馬曉陸狐疑的摸了摸下巴,鬼這個玩意怎麼抓?他這雙眼睛還從來沒看到過。
繞過湖邊的瓜地,一行人朝著深山老林走去。
二丫笑眯眯的偷偷朝王二柱招手,王二柱拉了拉馬曉陸,兩人就退出隊伍轉回他的閣樓前。
“二柱哥,六哥哥,你倆的賞錢我都替你們領回來了,餓了吧?先吃飯!嫂子那邊不用擔心,我跟小仙女兒已經去送過了!”
王二柱接過碗,蹲在地上往嘴裏吸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