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瀕死的真實世界,恰好撞到了一個虛構的小說世界,並因為種種原因融合在了最終一起成為了真正的世界。
前者提供了“骨架”,而後者則是提供了“血肉”,而她和許柔恰好屬於後者。
“我們經曆的命運,原來曾經也是設定好的……”張鈺有些頹廢的跪倒在崖邊,她知道自己現在有些鑽牛角尖了,
畢竟隨著世界的重生,那被控製的日子已經過去,她們的未來不再會被因果以外的力量左右。
可憤怒的情緒依舊支配了張鈺的大腦,她想要宣泄卻又找不到方向,講真,或許自己也沒有資格去抱怨什麼。
她們曆經折磨並最終醒來的命運,不也是這個世界誕生時所必須經過的鈍痛,認命嗎?或許有時候不得不這樣。
誰又在其中做錯了?是想要讓世界存續下去的阿昭,還是機關算盡,最終連條退路都不給自己留下的秦淑敏?
聽完那個故事後,無論哪個張鈺都恨不起來,而那些處心積慮的野心家們,也都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對不起!是我沒有盡到隊長的責任!我會記住你們每一個人!每一個!山鷹小隊永遠都是一體!”
張鈺洶湧的情緒一拳最終還打到了“棉花”上,她隻能向著山崖下的方向重重磕了頭。
良久,張鈺才起身踉蹌的走了出去,她撐著最後的清醒提交了報告後,隨後便陷入了渾渾噩噩之中。
等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母親的墓前,張鈺突然就釋然了,她摟著墓碑大哭了一場。
因為時間是大半夜,燈又恰好壞了監控照不清楚,山上那持續不斷的哭聲,可是嚇的門衛一晚上都沒睡好。
畢竟怎麼有人能哭這麼久,幾乎都不帶換氣的,所以張鈺真的是累極了,就幹脆在那睡了下去。
恍惚間,張鈺真的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媽媽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好在那熟悉的差佬外套配色讓她閉了嘴。
也緊緊閉上了眼睛,這怎麼回事?張鈺對許柔能找到自己並不意外,但對被這樣抱起來深感意外。
她不應該被這大牛拎著肩膀晃醒嗎?怎麼享受起了這種待遇,但現在醒了的話好尷尬,該怎麼辦呢。
張鈺最終沒想出辦法,但身體卻擅自行動了,這個懷抱真的好溫暖,讓她產生了一輩子都不想離開的想法。
或許是因為累到了極限,她在把頭埋進去後居然真的產生了困意,因為許柔身上有股淡淡的異香。
上學時張鈺還曾經問過同宿舍的人,但貌似那種味道隻有她能聞到,具體又形容不出來,但卻是最令她安心的氣味。
但許柔為什麼僵住了,她是真的僵住了吧,趁著許柔鞠躬的功夫,張鈺趁機側頭偷偷睜開了一條縫。
原來是在向母親問好嗎?哎!怎麼跑這麼快和做賊一樣,但把她往座位上放的時候依舊是那麼小心。
許柔這個笨蛋,就不能動作大一點自己也好借機醒過來,等會!為什麼她要湊的這麼近!
連張鈺都沒發現,自己的質問裏帶了一絲的雀躍,可最終回應她的就是那清脆的哢噠聲。
不是!氣氛都到這了,許大牛!你這頭不解風情蠻牛!我就要睡了!還是你叫不醒的那種!
張鈺這次真的氣成了包子,但一氣之下她也就氣了一下,就這樣氣鼓鼓的真睡著了。
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被抱進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裏,甚至連衣服都被換了一身,最後還是因為流水的聲音醒來。
張鈺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有點頭暈,她掀開被子,盯著屋子裏明顯嶄新的家具就這樣發起了呆。
“怎麼不繼續裝了?”
“你怎麼知……咕嘟。”張鈺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
隻見圍著浴巾的許柔,此刻正靠在門邊漫不經心的擦著頭發,冷靜下來後,她自然意識到張鈺之前在裝睡。
原本是想算賬的,結果發現這人真的是睡成了頭豬後,也就認命的開始幫她換衣服。
“我怎麼了?”許柔隨手把毛巾一扔,踩著柔軟的地毯走了過來。
“你……你!你!你!”好美兩個字張鈺怎麼都說不出來,她現在隻覺得心髒要跳出胸腔。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許柔已經坐到了床邊,張鈺整個人剛想跳起來,就被人按到了床上。
獨屬於許柔的氣息,瞬間就將她完全籠罩住,這位嘴強王者憋了半天,才像小白兔一樣弱弱的問了一句:
“許……許柔這是哪?”
“家,隻屬於我們的家。”
張鈺的大腦瞬間陷入空白,和以往一樣身體行動在了前,她摟住許柔的脖子,而後者也順勢壓了上來。
等完全沒了翻身餘地之後,張鈺才喘息的開口道:“等……等會許柔……這不……不對明明……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