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猝不及防之下,秦墨言被側麵襲來滾燙的氣浪命中,她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
“咚!吱呀!”
隨著刺耳的吱呀聲,秦墨言的背部狠狠的撞到路旁的護欄上麵,堅固的欄杆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衝擊力。
瞬間便被扭曲折斷,鋒利的斷口在秦墨言的腰側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瞬間就浸透了她的衣衫。
不過這一下倒也減緩了力道,秦墨言強忍劇痛,咽下了那口已經上升到喉頭的腥甜。
她一掌拍在斷開的欄杆上,借力轉動身體靠著巧妙的身法,卸除了大部分的力道,避免了被直直拍進土裏的命運。
“唔!”
秦墨言踉蹌的站起身來,她右手用力按壓著腰部的傷口,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反應還算快。
否則在接連打擊之下,就算是這被強化過三次的身體也扛不住,不過眼下的傷勢也算不上太好就是了。
“嘶!等等!為什麼還沒有愈合?”
秦墨言有些震驚的看著自己受傷的部位,那按著傷口的手,能清晰感受到陣陣溫熱正在從指縫中快速流失。
她立刻調動起靈力,可傷口非但沒有愈合的傾向,反而有了變本加厲的趨勢,血液的快速流失,讓秦墨言的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撲通!
本就有些搖搖欲墜的秦墨言,此時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她摔倒在地上,傷口中流出的血液很快就從身下淌了出來。
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順理成章,受到重傷,等待死亡,死神仿佛已經站在秦墨言身後。
寬大的兜帽遮掩著祂低垂的頭顱,手中已經躍躍欲試的黑色鐮刀,映出令人膽寒的光芒。
隻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到來,死神就會毫不猶豫的揮下,無情收割掉秦墨言的性命。
“呼~呼~”
秦墨言的呼吸聲越發粗重,因為失血造成的極度口渴和眩暈,時刻撕扯著她脆弱的神經。
“我……我是不是又忘了什麼?”秦墨言的意識已經陷入了恍惚,可這個念頭就像是執念一般的揮之不去。
“易遙!快瞧瞧!我這樣算不算是塑體成功了!”
腦海裏突然出現了自己的聲音,秦墨言不由得一怔,原本已經僵硬的手指微微彎曲摳進了泥土裏。
“我到底忘了什麼!”
咕咚!咕咚!
隨著這自言自語的質問,秦墨言的心髒突然劇烈跳動起來,顯露出和她現狀完全不符合的活力。
“嗯,是成功了,雖然比不上真正的七階,但自愈能力到也能和六階比肩,之後的戰鬥裏我總算是能放心一些了。”
“易遙?不!不對!不是這個!”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已經瀕死的秦墨言居然雙手撐地讓自己抬起了頭。
她的視線已經模糊,隱約能看到不遠處的火光,那愈發遲鈍的皮膚觸覺依舊盡職的反饋了空氣中的灼熱。
一切又都顯得不那麼真實,腦海中關於那段回憶的對話仍在繼續:
“隻是六階嗎?還以為忍過那扒皮拆骨的痛之後我能收獲更多呢。”
“墨言,你……你隻是體質有些特殊,不!不是你的底子是很好的……之後我會想辦……”
“好啦!別壓迫你那貧瘠的詞彙庫了,你還真把我當成三歲的孩子了,我沒那麼脆弱的。”
“而且!而且六階的身體也很強了!表姐她還是六階的時候,都能頂著開膛的肚子上躥下跳。”
“我還是蠻厲害的對吧~”
“嗯,你在我眼裏是最厲害的。”
“哼!又把我當孩子哄!不過話說起來,我想要趕上你怕不是隻有一個方法了。”
“哦?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