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是個有眼力勁的，這兩名丫鬟身上穿著就很不一般。
雖然都隻是凡人，但穿著卻是煉製築基期法袍的雲紋聚氣綢緞。
這種料子做的衣裳，哪怕是他也就一件，還是當年在仙門學藝時宗門下發的。
可見這絕對是大戶人家的丫鬟，人家的積蓄或許買這麼幾件小店的物件不是問題。
但丫鬟更加務實，故而這一單怕是要黃。
想到這裏，老曹心中有些泄氣，但還是強笑著取過一條絲襪解釋道，
“兩位這咱們小店的料子雖然均是凡俗之物，但也絕非尋常凡俗之物，你們大可摸摸，還有扯一扯這柔韌性，這彈性，還有這絲滑程度。”
老曹這一波介紹是李長生專門囑咐的。
見此兩名大戶人家丫鬟麵麵相覷，還是上手摸了摸，隻是稍稍一撫摸，頓時都是齊刷刷眼睛一亮。
這料子的確不像是仙家之物，但摸上去的感覺竟是絲毫不遜色那些上等修仙絲織物可比。
而且彈性十足，柔韌性也極佳，關鍵十分輕便，且透光性極強。
如若正常來看，這反而是此物的缺點，但已經見識過此物穿在人身上的感覺，兩名丫鬟雖然不動聲色，但眼中已有些意動。
這哪裏瞞得住擅長察言觀色的老曹，他連忙趁熱打鐵，笑嗬嗬道，
“兩位可將此物套在手臂之上，然後再撫摸其質感！”
聞言，兩人有些狐疑，但紛紛取過一條襪子按照老曹的囑咐試了試。
一名丫鬟摸了摸沒太大感覺，隻是覺得觸感有些奇怪。
但為首那丫鬟這一撫摸頓時眼中流轉出奇異的光芒，麵上神情更是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楊柳姐要不還是算了，這物件太貴了，咱們還是盡快為婦人采買了東西就回去吧！”
那明顯低一檔的丫鬟連忙將手中絲襪還給老曹，同時不動聲色的扯了扯為首那丫鬟的衣角，顯然不太感冒此物，覺得沒什麼性價比。
但那位名叫楊柳姐的丫鬟卻是搖搖頭。
也沒管身邊的同伴，而是看著老曹嘴角沁出一抹淡笑，“請問你是掌櫃的？”
“是的！我就是掌櫃的，我家東家也在，那位就是！有什麼事和我說也一樣的。”
老曹已經感覺這事兒多半妥了，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瞥了眼那躺在搖椅上的李長生，楊柳姐目光多停留了一會，這才看向老曹，稍作沉吟這才道，
“那個....我確實有意買一件此物，隻是不知這價錢還能有所商量？這價錢說實話有些太貴了，小女子怕是難以負擔。”
楊柳姐這話自然就是正常的討價還價流程了。
老曹估摸著這丫鬟多半還是會買，但想了想覺得多少再優惠一些，便是笑道，
“姑娘，這樣吧我先問問東家，如若你當真想要，我就尋他問問。”
“嗯！”
楊柳姐輕嗯一聲，對身後同伴瘋狂的暗示置若罔聞。
直至老曹扭頭朝李長生彙報時，那丫鬟這才有些不解。
“楊柳姐你瘋了，這麼貴你也要買？主家對咱們是好，但這都快趕得上咱們在主家幹一整年的了！”
“你不懂！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