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一覺真舒服。”
“啊!哼哼哼哼哼~”
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薑銘伸了個懶腰,剛睡醒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嗯?這什麼地方?我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怎麼沒人通知我結婚,豈有新郎在新婚之夜才知道自己要結婚的道理?”
薑銘有些意猶未盡地脫離睡意,才發現自己身處婚房中,房間正中央貼著大大的囍,可是薑銘並沒有當新郎的興奮。
穿越了,而且現在好像要洞房了,我怎麼能和別人的老婆...壞了,我在興奮什麼啊!
莫名有些興奮的薑銘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深深吐出一口氣,看著眼前的紅色小杯,杯壁上還有點水漬,拿起來聞了聞,隻覺一股濃烈的酒精氣味直衝鼻腔。
我靠,在新房裏一個人喝這麼烈的酒?原主給自己壯膽用的嗎?
薑銘捏著鼻子扇了扇這濃烈的酒氣。
還不等氣味散去,新房的大門便被人推開。
吼,這麼直接地推門進來,那一定就是前身...不,這是我老婆!
薑銘捏著鼻子轉過頭望去,有些好奇新娘的容貌。
紅唇若櫻,眉如柳葉澄碧,眼似秋水凝愁,如雲的長發盤起,隻覺她身旁似有煙霞輕籠,非塵世中人。
聞人菁菁皺著柳眉,冷漠地看著眼前這無禮的薑家世子,她知道薑家的敗家子是神京有名的紈絝子弟,天生長了一副女人喜愛的模樣,行事荒唐,但她沒想到這薑銘的膽子竟然大到在她麵前敢盯著她的臉發呆。
“芙蓉不及美人妝。”
薑銘看著眼前的紅衣新娘,有些出神,咽了一口口水,低聲呢喃道。
“你就是靠著這句話進的青樓花魁的閨房?還留宿了?”
還有些癡呆的薑銘一聽,瞬間清醒過來,他深刻地意識到了有哪裏不對。
新婚之夜問這個?原主不會是前一天還夜宿青樓被新娘子知道了吧?
薑銘有些手足無措,餘光瞥見桌子上的酒杯,虛著眼睛拿起酒杯,假裝抿了一口杯壁。
不會剛穿越就被柴刀了吧?
一想到這裏,薑銘冷汗直流,他並沒有前身的記憶,究竟有沒有這件事也是不知,萬一說錯了什麼話,怕是要被眼前的新娘扒皮抽筋。
薑銘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新娘子,隻覺在麵對一頭上古凶獸,稍有不慎,骨頭渣子都不剩。
“額,你怎麼知道的?”薑銘實在想不到怎麼轉移話題,隻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兩世為人,這送命題他是真的不會做。
“本宮怎麼知道?你還有膽子反問?他人說你膽小如鼠實在虛假,你分明膽大包天,見帝不跪,還敢欺君!”
薑銘看那雙美眸裏閃過的殺意,隻覺不妙,果不其然,後麵的話語如閃電般擊潰了他的防線。
本宮?她說她是皇帝??我甚至還欺了君??這還沒洞房啊!
理智如絲線般崩斷,薑銘覺得這第二次人生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信息量太大了,腦子完全處理不過來。
“陛...陛下...這欺君之罪,是從何說起啊?”
薑銘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有心無力,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雙腿在衣服的遮掩下顫抖著,臉上的強顏歡笑是他最後的體麵。
“明知今日你我大婚,昨夜卻與青樓女子廝混,你覺得不是欺君?莫非應是造反才對?薑家對本宮不滿?”
她倒是不急著做些什麼,在薑銘對麵坐下來,給薑銘多活兩分鍾,待喝完這杯酒,再做決定。
“不不不,這裏麵一定存在著某些誤會,陛下,我怎麼會有膽子欺君?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啊!我薑家對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在下更是對陛下忠心無二!世上豈有比陛下更美的女子能迷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