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外麵來的吧？”
頭發半白的老奶奶坐在貨架後，笑眯眯的看著麵前的禾餘安。
“是的，我來這裏看朋友，聽他說您需要幫忙，但別人沒時間，我就來了，是有什麼困難嗎？”
禾餘安幫著她把一箱飲料放好，說出了自己到來的原因。
“謝謝你啊，我呀，也沒什麼事，就是山上的向陽梅開了，我想摘點樹梢上的花，我家老頭子以前每年都摘給我，今年不見，有點想了……要不要帶瓶水去，別渴著。”
老奶奶看他答應了，笑著遞過一瓶水。
“對了，我聽說這裏有個很靈驗的神婆，我想去找他看看。”
禾餘安接過水，又想多打聽點消息。
“年輕人怎麼還信這些啊，現在可不興神啊鬼啊的了，你要是真有事情，可以去看看，他人挺好的，不會花你冤枉錢。”
“知道了，謝謝您啊……”
另一邊，陸晨風站在了神婆的家門口，大門未閉，這個神婆的心還是挺大的。
“有人嗎？”陸晨風敲了敲門麵，而後向裏麵探頭，“沒人我進來了哦？”
這個房子像個火柴盒，隻有一個大廳，其他啥也沒有，大廳裏堆了些雜物，牆麵固定著架子，上麵有些瓶瓶罐罐。
走進屋裏，屋外的喧囂都沒有了，安靜異常。
屋裏開著燈，陸晨風一回頭，門外已經黑了，一層水壁堵在門口，上麵不斷泛起漣漪。
陸晨風轉而看向屋子正中的一本書，它被隨意放在桌上，壓著一堆本子。
書的表麵像一張人臉上器官的抽象，等陸晨風靠近觀察時，它睜眼了。
和夢新不同，這本書能直接開口說話。
“誤闖此處的年輕人喲，你是否有著無法解答的疑問？”書緩緩浮空而起，那雙抽象的眼睛盯著陸晨風，“隻要你能完成我的考驗，我會給予你答案！”
“什麼考驗？”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困難。
“讓我想想，你可以選擇難度，分別是智障級別、白癡級別和正常級別。”
“我選智障級別。”
書看著陸晨，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騙你的，沒設選項，我隻有一個問題。”
“你說。”
“你認為自己孤獨嗎？”
書的問題讓陸晨風沉默了，他突然想起來之前荒夜那句——“你是人嗎？”
“不覺得，你問這個做什麼？”
陸晨風看向書，他好像沒有感受過什麼特別的情緒。
“請坐！”
書開口了，身邊的椅子突然動了起來，溜到了陸晨風屁股後麵。
“你知道神婆的故事嗎？”
聽到這個問題，陸晨風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
在現世，神婆這種東西早已經隨著修行功法的大規模普及後基本滅絕，聽說這些人大量湧入了修行谘詢行業。
陸晨風四階前的修行之路順風順水，根本沒有機會去見他們，畢竟不需要。
對於這個神婆，他知道的就更少了。
“他不是人，他是海洋的遺民，卻不舍得離開這裏，於是就這樣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