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前麵是一片白色，樹葉波動的聲音從沒有關上的窗台湧入，鑽入陸晨風的耳朵裏。
這裏是哪裏？怎麼有點熟悉？
好像是以前學校的醫院，哦，真的是這裏。
動了動手，發現被固定了輸液儀器，普通的針管紮不透皮膚，使用高階材料打造又有太高的成本，這種不需要太多高階材料且能重複利用的儀器普及率很高。
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護士端著鐵盤進來了，望了望藥瓶，視角向下，發現病人醒了。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聽到問話，陸晨風搖了搖頭。
隻要沒死去，自己很快就能恢複正常，這次暈過去隻是意外。
那個夢很奇怪，自己在其中很清醒，現在也能回憶起來，沒有模糊的地方。
陸晨風甚至懷疑是有精神係的武師在算計自己。
“中午再補上點檢查吧，你被送來時傷的不重，主治醫生懷疑你被撞傷了腦袋，”護士換上藥瓶，低頭看他，“能說話不，你這樣我害怕你的語言表達能力受損了，看得到我的手不，這是幾？”
“四。”
“好，我先出去了，你有事情按鈴。”
“好的，謝謝。”
“不用謝……”
門關上了，病房裏隻剩下陸晨風，他的手機放在旁邊，但拿來按動幾下沒反應，恐怕是壞了。
畢竟隻剩個帶著幾個按鍵的屏幕了，有反應反而是怪。
拿起幾塊爛布，上麵殘破的花紋證明這確實是自己的衣服。
中午的檢查很快就過去了，陸晨風被告知已經有人付過錢了，也就安心的躺下了。
陸晨風從旁邊的櫃子上拿出一本曆史書，開始消遣時間。
“成招(596～920)，作為最後一個王朝，在妖獸入侵和內部思潮的雙重作用下，最終倒下，結束了長達三百二十餘年的統治史……現代國家耀光在被妖獸肆掠的廢墟上被舉起，發現修行之法，人盡閱知，最終贏得了人妖十年戰爭的勝利，並在1025年的二次抵抗戰爭中獲得成功……”
“桉(255～591)，史料記載，591年末時有無數隕星墜落，城牆倒塌，良田陷落，餘糧作飛灰，民不聊生，而政策日益緊繃，官兵相逼……終是廟堂牆倒、朝政崩壞……”
“正順(0～252)，從奴隸社會走出的王朝，生產力快速發展，將多個部落吞並，成為後來的版圖基礎……作正曆，以開國為使，定度量……後期土地兼並嚴重，門閥世家勢大……”
再向後翻，已至作者致謝的部分，過後就沒有了。
這本從現在講到過去的書還是很有名的，當然，這是在普通人簡單了解曆史的時候推薦的。
不過僅限於一般史料，有很多書上都有對神的描述，它們活躍在各個朝代，有在一段時間後消失的，有新朝代建立後出現的，但都沒有被證實有真正幹涉物質世界的事件。
即便網絡上傳播著各種鄉間神話，也僅僅是沒有實證的故事。
到了人人都有機會踏上修行一途的現在，人們傾向於將這些故事涉及的神明用修行之人替換。
專業人士還有更多的資料要去查證，陸晨風的高中同學就一直在朋友圈裏吐槽野史難辨，資料太多了，尤其是在期末寫課程報告的時候。
有時候，陸晨風會想一個問題，在曆史記載以前，是否也有人如現在這般，能打破個人的極限，到達新的境界？
在他想著時，有人敲門了。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