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深淵內核?怎麼看上去像一塊玻璃?”
“你啥眼神啊?這種純度不夠的東西頂多是天然結晶體,說它是玻璃簡直是在罵現代工業體係……”
陸晨風走在路上,拋著深淵內核,旁邊是還在整理箱子的許橫明,這家夥一直把手放在箱子裏,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許橫明說要把自己帶到管理局去登記,貌似是添什麼條目,不是自己上次辦的武者證明。
反正是免費的,就去唄。
武者大廳第一眼看上去還很氣派,紅木大門,百米高的大樓,即使是在一片現代化的建築中也很是搶眼。
不過貼近一點就會感覺到時間的味道,窗台下有積水衝刷過的痕跡,大理石台麵邊緣有個不起眼的缺口,草叢中巨大的木樁,被人塞入角落已經褪色的各種包裝……
所有在時間中遺留的物品,都在告訴路人這裏的悠久曆史。
“這裏以前是一所大學,應該是300多年前的事,我家那老頭說以前還在這裏教過書,不過這裏很多地方都翻修過了,他教學時候的樓層已經沒了……”
陸晨風走在兩棟樓之間的小路,向四周張望著,上次來直接在進門的第一棟樓辦的證,還沒有這麼深入。
325年以前,妖獸和人類進行了大規模的戰鬥,那段時間各種氣象災害,還有一群邪教徒在深淵與現實之間建起了隧道,無論是妖獸還是人類都不好過。
出於矛盾轉移等原因,又因為摩擦的不斷加劇,人與妖間戰事四起,最終迎來了大規模的決戰。
雲海城處在靠近妖獸地域的位置,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原管理局的地址更靠近前門一點,但建築群徹底變成了廢墟。
後來戰事結束了,也沒錢重建了,就借著雲海第三學院受損不嚴重的地基重建了管理局。
“所以你家老爺子三百多歲了?很高壽了啊,是很強的修行者吧。”
陸晨風發現了許橫明話語中的信息,覺得這家夥可能是大佬的徒弟,畢竟看他的表現就很不一般,一般的一階武者麵對那種怪物恐怕很難跑得掉,就算是法師,也得考慮撤了。
陸晨風對自己很了解,對和自己同階的修行者也很了解,自己可是在有恢複被動後去兼職了一段時間的武術陪練了的,那些人對陪練可是很慷慨的,打過癮了還會給點小費,要是看到自己受傷了還會過意不去,再加點錢,有時還有好評。
要是沒有這些啟動資金,自己恐怕是沒辦法把瀕臨破產的飯店開起來,繼承的可不隻有店鋪,還有各種債務。
“他是四階法師,沒什麼好驚訝的?正常三階活到三百歲還是很常見的。”
“原來是大佬之徒,失敬失敬!”
“你不也是嗎?我剛剛可是看走眼了,那家夥可不是普通的百足,它已經接近二階了,還是被你弄死了,沒有好的師承,可很難做到這一點。”
“嗯,算是。”
“別走了,到地方了,右拐。”
“你們這邊蠻隱蔽嘛。”
陸晨風看到前麵的辦事處,前麵的門都被草遮住了,隻能跟上了許橫明,以免迷路。
推開門,裏麵是個睡在躺椅上的女孩,聽到開門聲,從櫃台後麵探出頭來,一看是許橫明,臉就垮了。
“你咋又來了?不會又沒隻帶追蹤符沒帶拉取符吧?”
“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好吧,確實沒帶……”
“我就知道,又有人需要信標了?不會是普通人吧?”
“不是,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