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式的建築聳立在兩邊,窗戶靠兩根鐵杆分別插在兩邊,有的開著,有的則沒有。旁邊許多斜插進來的旗子迎著風飄著,都是些店家的名。像是什麼太平西餐廳,交通銀行,呂鬆紙行,金家米鋪什麼的。

道路上,三兩個富豪紳士乘坐著老爺車,街頭巷尾的挑擔郎看著過往的人群叫賣著,時不時穿過電車的軌道,還有戲院門口,小童賣力的吆喝:“落價了,嘿,門票倆分!”典型的民國風街景。

中午的陽光熱烈,礙於生計的人們還在努力的做著活兒,而位於南大橋往北的富人區,一幢小洋房裏,一個穿著白色真絲睡衣的女人還在睡著午覺。

“噠噠噠”的軍靴聲音響亮的傳到耳邊,越來越近。林貢熙聽見了門開的聲音,伴隨著“卡~滋~”木質門拉開發出的刺耳聲響,一股冷風兜口兜麵的撲來,讓原本實實在在蓋著被子的林貢熙竟然覺得寒冷。

明明這不是冬日,不該發冷的,漸漸地,腳步聲靠近,最後她明顯的感受到自己所在的床塌下去了一處,繼而一具火熱的男性身軀直接碾壓了上來。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身上,讓她呼吸不過來,隻能張大嘴巴,努力的汲取著空氣中仿佛已經稀薄了的氧氣。

“林貢熙,你是我的。”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在她的的耳邊回蕩,是帶著熱氣的,直直的往她的耳朵裏麵鑽,和剛才的冷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她不由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男人很堅實,很硬挺,她可以感受得到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一定很高。

她的腰側被一個堅硬的冰冷的物體膈到,有些疼,她不舒服的扭動,四周靜悄悄的,她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以及控製不住的強烈的“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還有的,就是男人極力壓抑的粗重的呼吸。

“我才是你的男人。”她清楚的聽見了他在她的耳邊啞聲說道,似乎是壓製的洪水猛獸下一秒就會破閘而出。

林貢熙想要叫人,她記得她是有丈夫的人。

就在她忍不住要叫的時候,“砰砰砰”敲門聲響起了。

怎麼回事?剛才,不是有人打開了門嗎?

林貢熙睜開眼睛,屋子裏沒有人,被子好好的蓋在她的身上,床上也沒有人上來過的痕跡,她皺了一下眉,甩了一下有些發脹的頭,又做這個夢了,這個夢從她成年的時候就一直做,直到穿越也沒能幸免。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每三秒就有規律的敲兩下,怕門外的人等久了,她趕緊應聲。

“進來吧。”

剛才敲門的人走了進來,是一個皮膚過於白了的男人。他有些瘦,個子不是很高,和身上的軍裝看起來有點不搭,肩膀上有著徽章,一杠二星,是個中尉。藍色的軍服,很板正,一絲不苟的穿在身上,腰間有個棕色的皮帶,肩上斜出來一條棕色帶子壓在皮帶下放,不會亂動,扣著的在腰側是個槍套,裏麵鼓鼓的,林貢熙知道,她的丈夫槍套裏麵是有槍的。

林貢熙,是一個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大學生,學漢語言的,熬夜碼字寫小說,第二天醒來就變成了民國的世家小姐,林貢熙。

她醒來的時候,恰好是和她的新婚丈夫回津市的日子,這裏其實應該算是類似於民國的平行世界,發展走向都差不多,隻是人物,城市等等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