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這是個陷阱,你快走!”隔著牢房大門,方寒山驅趕著他這唯一的徒弟。
“我怕,我怕他們傷害師尊。我不敢冒險。”陸佩之捂著左肩的傷口,他的左手已經被完全斬下,正汩汩的流著鮮血。
“我這一條賤命沒了就沒了,何苦再搭一個你進來。”
“師尊的命才不是賤命,師尊是我的救贖。”陸佩之牽強的笑著,勉力忍著身體上的劇痛。
“你明知道,我根本就不算什麼救贖。”方寒山的眼淚滾落下來,眼裏的心疼難掩。
“我才不管,師尊就是我的救贖。我這次有乖乖的聽師尊的話,沒有大開殺戒,我隻是把他們打暈或打傷了,沒取他們性命,師尊快誇我。”陸佩之一邊說著一邊打碎了關住方寒山的靈力化成的牢房。
“我倒寧願你殺了。”方寒山恨恨的說,雙手顫抖著去觸碰他的傷口。
“師尊不要看它,看我。我不要師尊的注意力被旁的事物分走。”陸佩之克製的在方寒山唇邊印下一吻,拉起方寒山的手向外逃去。
“陸佩之,你這孽畜,離經叛道,欺師滅祖,罔顧人倫,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一副仙風道骨的劉忠福立子空中,嚴詞義正,批判完陸佩之又批判方寒山:“方寒山,你與自己的徒弟苟合,罔顧師父的身份,師德師風敗壞,違背陰陽調和之道,作為仙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德不配位,其罪當誅。”
“我隻想和我的師尊在一起,何罪之有。若師尊對我毫無半點情意,我自是不會糾纏。可師尊他偏是有的,如此這般,錯過師尊我自會心有不甘。所以,劉仙長,恕我不能從命。”陸佩之周身凝起魔氣,氣勢淩厲。
劉忠福看向方寒山,方寒山將頭一偏:“師兄,我問心無愧。”
“好!好得很!那你今日就同這魔界宵小一同葬在這吧。”劉忠福一聲令下,圍剿行動立刻展開。
這一戰,是人兩界赫赫有名的鍾靈山之戰,人族修界元氣大傷,魔族更迭至尊。方寒山在危急關頭被推出了戰場,被其師妹所救,隱入山林。
次年方寒山服毒自盡。千百年後,這場戰爭隻尋得見依稀的影子。
陸佩之來到九天仙門外,他捂著自己的心髒處,麵色不佳。
“驚凰仙君,您去人間這一趟不僅未成功渡劫成為上神,怎麼反而還道心不穩了。”九天仙門外,一小仙官向陸佩之,不,應該說是雁驚凰作揖道。
陸佩之隻是雁驚凰下凡曆劫時用的身體的名字。雁驚凰是近年來天界的新秀,殺伐果斷,為天界抵禦魔族出了極大一份力,戰功赫赫,年輕有為,令人豔羨。
“我曆的是情劫,但人間的苦都被我嚐遍了。”雁驚凰自嘲一笑,向天宮走去。
雁驚凰闖入輪轉王的居所,將正準備午休的輪轉王抓了起來。“輪轉鏡借我用用,快點,別磨嘰。”雁驚凰麵沉如水,聲音冰冷。
“給你,真的是。我都快睡著了,什麼事那麼急,和火燒屁股一樣。“輪轉王有些不滿,但還是爽快的將輪轉鏡交給了雁驚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