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生(1 / 1)

大家都稱呼他為阿狗,是一條混跡城裏的狗,出生在80年代的農村,城裏的狗不當他城裏的狗,農村的狗把他當城裏的狗,生存環境的矛盾影響了性格中的一生的矛盾。

阿狗出生在蘇杭魚米之鄉,但是阿狗的出生地,隻是一個土地貧瘠的山野之地,毫無魚米之鄉的任何特征。出生的山村,四麵群山環抱,水田山地有限,土壤貧瘠,隻能種植最基本的稻穀。阿狗的祖上世代傳說是皇親國戚,這也是阿狗平生最為值得驕傲的事情,據說第一代先祖是從遙遠的北方遷徙而來,原因是躲避北方的戰亂,那時候南方人口極少,鄉裏鄉村流行“喊山”的習俗,也就是隻要朝著群山大喊一聲,有回音傳來的地方就屬於喊山者的地盤,接著就是靠世代的勤勞耕作,逐步成為地主。

先祖的勤勞福澤後代,直到阿狗的爺爺還是小有名氣的地主,大半個村莊的土地還是屬於阿狗的爺爺,家裏長年住著長工,農忙季節還雇傭大量的短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家族裏除了傳統的農耕還有先輩在國民黨時期就已經有族人前往上海做糧食生意、皮革生意等,穀倉囤積,溫飽不愁,令人驕傲!

這樣的日子直到文革的一天才發生了改變,那天阿狗的爺爺和鄰裏在牆角跟,像往常一樣閑拉家常,當時毛主席的威望空前,有人就先開腔:“毛主席老人家功勞大如天,受人尊重,沒人敢說老人家的壞話。”

阿狗的爺爺就搭話了:“尊重毛主席是放在心裏的,並不是嘴巴上說一句話的事情。”

好事者就挑釁:“那你敢說毛主席不好嗎?”

阿狗的爺爺覺得尊重毛主席是放在心裏尊重,才是真正的尊重,說一句話無關緊要,結果就舉報,被運動了。後來被四人幫整日折磨,鬱鬱而終。到了阿狗的父親輩已經家道中落,家境貧寒,還有爺爺留下的一大筆債務。

阿狗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出生,家中排行老二,農村的人一般寵愛老大,老二是一個奇怪的物種,無人問津,從來就不會被重視,也沒人關心,我想這個世界上也隻有老二會理解老二的感受。還有一點,阿狗十二生肖屬豬,出生的時間點卻是一頭豬最饑餓,最需要覓食的時間點,阿狗從小就聽媽媽嘮叨,阿狗是操勞的命。

阿狗從小就跟著鄰居的姐姐一起玩,鄰居的姐姐叫做阿慧,眉目如畫,含情大眼,長發如漆,身段高挑,皮膚如雪,最為引人注目的是身材玲瓏,雙峰高聳,是少有的“瘦而有”的絕佳體態。

阿慧人才出眾,仰慕者如過江之鯽,家裏的門檻都快被十裏八鄉的小年輕踩塌了,阿狗雖然年幼,也是莫名地喜歡著阿慧,隻是阿狗分不清愛情還是友情,畢竟阿慧要比阿狗大的多,阿狗隻是知道每天跟在阿慧屁股後麵,看著那圓滾滾的大屁股一左一右的擺動。

在阿慧18歲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阿慧在父母的介紹下,嫁給了村裏最不起眼的阿六癲子,眾人哄然不解,阿狗看著整日不語的阿慧,也是非常震驚。大家都酸酸地指著阿六癲子,責問是不是用了下流的手段?阿六癲子卻說嫁個他是對的。

村裏的年輕後生始終好奇,知道阿六喜歡喝酒後胡說八道,有一次大家籌錢買了一大壺燒酒,灌醉了他,阿六酒後說他自己委屈,阿慧屁股上長了東西才嫁給他。

眾人立馬找到阿慧,扒了阿慧的褲子,發現屁股上長了小小的一個肉球,像是小尾巴一樣。

阿慧後來終日閉門不出,後來的後來阿慧離婚了,去了深圳的大城市,每年過年回來時候穿金戴銀,大包小包,令阿狗羨慕不已,也對遠方的城市充滿了憧憬。

阿狗長大後才知道那是返祖現象,是完全可以用手術解決的,也是非常正常的生理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