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澈和星眠一同被趕出辦公室後,他試圖進行溝通。“我想知道要怎樣才可以被您原諒。”
“所以你一直以來的騷擾就是為了這個嗎?”
星眠停下腳步冷淡的看向那一頭金毛,真是個好的參照色,一眼就能鎖定位置。
“我原諒你了。”
?弦澈有點淩亂和手足無措,就,很突然,明明一直都很討厭他想幹掉他的樣子,雖然冒昧,但是他所接觸的談小姐確實看起來不好說話,但是,現在意外的。。好相處?
“是,是嗎?”
他結結巴巴的反應呆萌。
“是,原諒你了。”
原諒不代表她解氣了,以後有機會還是會揍回去的,她就這麼記仇。原諒而已,能不被煩又有何不可。
“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弦澈的眼睛叮的一下就亮了起來,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開心衝的他腦袋有點暈乎乎的,根本思考不了一點。
星眠聞言臉色一變,整個人瞬間彈開貼上了牆壁,她看變態一樣警惕的想要看清楚那個金毛好以後避著他走,他是不是有病?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她有點懷疑人生,是何等喪心病狂才能看上她?
“不,你別誤會。我是指你的傷和各方麵補償。”
弦澈在她的舉動中清醒過來,他一下子紅了臉,他怎麼可以在女孩子麵前說這種讓人唐突誤會的話,他真是太鬆懈了。他回去要加強訓練,避免各種幹擾影響他的判斷和執行力。
他擺手想要堅決否定前麵的歧義,又緊張的去看她的神色和反應,他不會錯過了和解的機會招女孩子討厭吧?
明明是很乖的發型,卻莫名讓人感覺到一種隱藏的鋒芒,臉小小的,骨骼纖細,好像整個人輕易就能打碎,也因為這樣的體型明明不矮卻總讓人覺得小小的一個。少見的黑發和黑瞳,那麼深沉冷漠的一個顏色它的主人卻看著十分溫柔婉轉。她看著人,卻好像一切皆不入眼,不是孤高冷傲,是孤寂的水。
他恍然驚醒,語氣不免帶上一絲急切,
“你的眼睛怎麼了?”
他一直不敢認真直視,所以根本沒有發現,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為什麼早上她會撞上自己了,她的眼睛,看不見了。
星眠這才發覺自己沒有躲個好方向,靠著牆什麼的,直接堵了一條生路。她言簡意賅的阻止他上前查看的想法,
“沒瞎,能好,離遠點。”
至於更多的,沒有了。
“我很忙,算結束了吧。欠我的就等我去揍你吧。”
好在是個聽人話的,他沒有再試圖靠近了。
星眠冷淡的宣布結尾,她轉身貼著牆走的,她沒有興趣靠近麻煩一步。她的所有惡意和負麵在遇到這個看起來奇奇怪怪好像有點蠢又好像沒斷奶的玩意兒之後一時很難評。
很單純的人,她不會看人也不懂彎彎繞繞,隻是感覺,這個人好像他的頭發一樣。
她看著眼前長廊的日光,耀眼又帶著一點暖色,是陽光的感覺。當然,也隻是感覺而已,她不信光明不信黑暗,偌大世界,隻有她孤身一人。
就是再笨的人也該知道自己被排斥了,何況,弦澈的身份和地位,又怎麼可能是無才無能可以擁有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個要走遠的背影好像開始難過,是錯覺嗎?可是他為什麼也感覺到了傷心。
“我可以靠近你嗎?”
他很害怕拒絕,他大可以不問繼續糾纏下去,畢竟被拒絕他可能會沒有勇氣去靠近,但是他還是想問,問什麼呢?靠近,靠近什麼。
他不知道,他自己都不知道。
隻是怕她走遠了,自己就真的不能靠近了,他這樣害怕著。
“。。。”
真是奇怪的人,星眠沒有任何停頓和遲疑,她依舊步伐迅疾的履行自己的職責,她聽見了,但是,那又怎樣呢?
怎麼會有人想要靠近她啊,真是奇怪。
也隻是這一秒的好笑,她懶得揚聲去拒絕了,多累多麻煩。
是沒聽見嗎?
弦澈不清楚,但是他沒有被拒絕,無論如何他都是開心的。如果,或許有一絲可能,她沒有那麼討厭自己。
弦澈嘴角終於重新放晴,總會有一天,她會接納自己的吧,他能彌補自己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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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眠在訓練室進行體能訓練,她的眼睛不支持擬戰訓練和射擊訓練,而且,要完成的考核以她目前的狀態來說根本不對等,她隻能努力去爭取,就算收效甚微,那也是她成功的一點希望。
她咬住護齒惡狠狠的反複擊打沙袋,她綁著負重通過這些方法來對自己的能力進行提升,她體育不行體質也弱,十幾次全力以赴是她自身的極限了。但是她咬牙堅持著,全憑信念和對自己的狠堅持到了現在,除非她倒下失去意識或者沙袋壞掉,但是,以她的力量又怎麼可能出現第二種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