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課上她如魚得水,下了課之後就被朱老師掂到了辦公室,說她這次的英語試卷怎樣怎樣。
王沛之委屈呀,她這次都上一百了還要被罵。
朱老師耳提麵命,“沛之,那是題簡單,咱們班沒有不上一百的,你同桌錢源都一百二十多,你是咱們班第一啊這點兒分數說不過去吧。”
提著卷子委屈巴巴的回來,王沛之這幾天跟霍昂說話的次數很少,在她心裏認為霍昂應該是不高興了但為什麼不高興她又不知道。
雖然他不陰陽怪氣了,但是這不是給人擺冷臉嗎?喜歡一個人有這樣的嗎?!就過分。
“錢源,後麵這幾個改錯題,為什麼……”
“老師說你都對了。”
錢源很熱心的把自己的卷子拿過來,“沛沛,這個定語從句的先行詞……”
霍昂瞥了一眼前排,他們的快樂吵到自己了,錢源你什麼水平還教她。
以前她都是問自己的。
有一種獨屬於兩人之間的羈絆被她解下來綁到了別人身上,真不舒服。
他相當於是自己跟自己慪氣好多天,王沛之看樣子也根本不懂,再這麼冷著臉下去估計她以後都不想搭理他了。
晚上最後一節自習之後,王沛之回來收拾書包,因為自從晚上去參加競賽補習之後跟大家的時間就不同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回家。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霍昂居然還在教室,他咬著筆杆不知道在做什麼題。
“霍昂?你怎麼還沒有回去呀?”
霍昂聽到王沛之的話抬頭,“把你數學卷子給我看看,那道幾何題。”
王沛之過去從抽屜裏給他找,把拿出來的卷子放到他桌子上,“你這道題錯了嗎?要我給你講嗎?”
他搖頭,“不用,我自己看看就行。”
“好吧。”
王沛之在前排收拾書本,霍昂突然冷不丁來了一句,“王沛之你這輔助線的字母什麼為什麼是Ha?”
她微抿唇,有些狡黠,但由於背對著霍昂,他看不見王沛之表情一閃而過的羞赧,“Ha呀,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呀!”
霍昂鼻音哼了一下,繼續把這道題寫完才把卷子遞給王沛之。
她把卷子收拾好,偌大的教室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了,王沛之剛背著書包站起來,就聽到身後凳子刺落地板的尖銳聲音,非常急切。
霍昂拉著她的書包帶,站起來,他高大的陰影籠罩著她,王沛之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跳的格外的快。
“王沛之,忘恩負義是不是?”
“你二十六個英文字母誰教的?”
雖然是王沛之的書包挨著他,但是她依然覺得自己離霍昂挺近的,能聞到他身上幽幽淡淡的香氣。
“霍昂,你用的什麼洗衣液。”
霍昂被她莫名其妙的腦回路將了一軍,扇動了兩下外套,“香薰。”
“海風與羅勒。”
王沛之扭過頭來在他身上輕嗅兩下,前調早已散開,羅勒葉的苦調也很輕很淡隻有後調殘留的廣麝香和香根草還帶了些他體溫融合之後的暖洋洋。
“怎麼,蟎蟲屍體?”
她搖頭,“有一種度假的感覺。”
充滿綠意散發著活力籠罩在金色陽光的沙灘下,清新的海水拍打到岸邊,是夏天的味道。
“很好聞。”
霍昂覺得她就算眼光差點兒起碼鼻子還算靈敏,單方麵想結束冷戰跟她重新建交關係正常化。
折騰來折騰去瘋了的是他自己。
“王沛之,咱們……”
“沛之,你來一下。”
他話還沒有說完,蘇明理這傻屌在門口叫她,王沛之想跟霍昂說要麼等等她,霍昂慘淡笑笑,隨手拿起書包頭也不回,“走了。”
霍昂從教學樓出來,不敢去想王沛之和蘇明理到底在談什麼,他好像挺沒有資格立場問話的,說多了王沛之會不會覺得他很煩啊,搞得他像一個妒夫一樣。
哦,還不是夫。
出了校門,沈時勉一眼看到他過來摟住,“喂,你這些天咋回事,都不跟兄弟們一起了。”
這家夥這些天每天晚自習都不跟他們一起回家了,不知道在搞什麼。
霍昂展了展胳膊,“你管我呢。”
“我還以為你等王沛之呢,不過她怎麼沒跟你一起出來?”
沈時勉嘚啵嘚啵的惹人煩,霍昂挺想掐死他或者一把把人捂死,難道他要告訴沈時勉每天他都在等王沛之,怕她一個人回去太晚了結果沒有一天等到的嗎?
不覺得很丟人很沒有麵子嗎?
“給老子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