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清脆的聲音在此時寂靜的環境之中是那麼的顯眼。
接著就是一聲渾厚的慘叫聲響起。
圍觀的眾人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他們想象之中的場景，而是空白一手提著刀滿臉鮮血的站在那蠻子的身旁。
“死......死了？”
地上無頭的屍體像是在眾人述說，剛剛一瞬間他們到底錯過了什麼。
時間回到一分鍾前。
空白直麵揮向自己脖子的彎刀，瞳孔瞬間一縮，整個人以一個離奇的角滑鏟向對方的膝蓋。
蠻子在失去空白身影視角的一瞬間，先是露出呆滯的神情，隨即隻覺得自己的視角緩緩下降，接踵而來的就是刺痛的疼痛。
“啊！”
沒錯，空白在滑鏟的一瞬間用手中的長刀沒有絲毫阻礙的砍斷了對方的膝蓋。
猩紅的血液噴灑在他的臉上帶來絲絲熱流拂過臉頰。
他的眼神無比的冰冷。
麵對倒在地上痛苦嚎叫的蠻子，空白高高昂起握著長刀的右手眼睛都不眨的狠狠揮下。
留給眾人的隻有對方不甘的眼眸和微微張大的嘴巴......
第一次殺人的空白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傑作”，血腥的場景沒有引起他絲毫的不適感，反倒是一股衝天而來的痛快讓他舒暢不已。
他抬起猩紅的眼眸，注視著一個個艱難爬上來的蠻人，嘴角露出慘敗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殺！”
深入靈魂的聲音喚醒了一個個還沉浸在此番景象之中的袍澤。
絞肉機般的場景再次上演。
一刀一劍之間皆是你死我亡，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逐漸消逝。
血腥氣彌漫在整個城樓之上，有人作嘔，有人卻在享受。
空白就是在享受，他在享受長刀切入肉體時帶來的快感，他在享受麵對敵人時，對方眼中露出的恐懼。
“這是我認識的空白嗎？”
許久沒有出現的王斧眼神呆滯著看著不遠處宛若瘋魔般收割敵人的空白。
平心而言，就以空白現在的狀態，恐怕自己這方近五萬兵馬之中能夠做他對手的不足兩手之數。
城牆上的死傷越來越多。
新朝的抵抗越來越弱，一直站在眾人之間的雷軍深知這樣下去必敗無疑。
而現在唯一的破軍之法隻有切斷對方源源不斷提供兵力的雲梯。
想到這裏的雷軍絲毫不耽擱。
“百夫長以上者！隨我推倒雲梯！”
一聲令下，人群之中頓時閃出不少健碩的身影朝著城牆邊衝去。
“”快！掩護！”
聽到軍令的士兵們一個個圍繞著自己的長官朝著城牆靠近，即使已經登上來的蠻子們想要阻止，但也隻能淹沒在人群之中。
“這群人都不怕死的嗎？” 已經在城牆上拚殺了近半個時辰的一名蒙軍百夫長心中產生了動搖。
剛剛他帶著手下無數次衝殺對方的陣型，但無一例外，全都是無功而返。
不是沒有給他們帶來傷亡，事實恰恰相反，這幾波衝刺之中，蒙軍損失不過二十來人，但對方最少傷亡上百。
但是就這樣，每當他們靠近之時，總會從人群之中衝出幾十號人不要命的朝著自己等人衝過來以命換傷。
一次，兩次，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