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淺覺得非常奇怪,據了解這四公主平時雖然算不上知書達禮,卻也不會如此衝動傷人性命,身上這麼多處傷口,定是拚命抵抗,四公主這是下了死手了。
“王爺,我有預感,事情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四公主不可能就憑自己的猜測要殺掉桑妃娘娘,拿著刀亂殺,更像是失控了,有什麼讓她控製不住自己。”
“失控?”
上官錦辰頓了頓,這件事確實離奇,不過現在還不是分析這些的時候,先要把他們從這件事情中摘出來,才能進一步動作。
“這件事我們後麵再說,快走吧,母後該等著急了。”
“好。”
鳳梧宮內,百裏珺妍詢叫來了禮部的人,她一知道讓夏慕淺操辦和親就非常憂心,可聖旨以下,已經改變不了,隻好讓禮部從旁協助,讓夏慕淺能輕鬆一些。
“啟稟娘娘,瑾王殿下和瑾王妃到了。”
百裏珺妍點點頭,禮部的人也很識趣,自覺的退下了。
“兒臣給母後請安。”
看著夏慕淺,百裏珺妍臉上藏不住的笑意。
“快起來快起來,身子不好就不要老是行大禮了,快到母後這來。”
“是。”
夏慕淺對百裏珺妍也是非常親近,把她當親人一般珍惜,隻是由於住在宮裏,不方便時常請安。
百裏珺妍拉著夏慕淺坐在身邊,順手摸了摸她的脈搏,沉默片刻後,欣慰的點頭說道:“嗯,恢複得不錯,看來瑾王有好好在照顧。”
“母後,殿下對兒臣挺好的,您別總是訓殿下。”
“咦,今日怎麼如此反常,你居然替他說話。”
夏慕淺看了一眼上官錦辰,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百裏珺妍當然看明白了這小兩口曖昧的眼神,也沒多說什麼,雖然她對上官錦辰有些成見,覺得這人心思太深沉,但隻要是夏慕淺自己喜歡的,她都不會過多幹預,何況兩人已是夫妻,相濡以沫是最好的結果。
“好了,瑾王也坐下說話吧。”
“是,多謝母後。”
“淺淺的身子雖然恢複得不錯,但還是很虛空,本宮這有幾味自己種植的藥材,一會命人送到王府,加到淺淺日常湯藥中,有利於她恢複。”
“是,兒臣會交代下去,多謝母後。”
“不用謝,說正事吧,你們今日進宮是為了和親之事?”
夏慕淺直接道出此行的目的,並說出了自己對這件事的猜測,認為這是有人故意為之,至於是誰,有什麼目的,還未可知。
百裏珺妍看著上官錦辰,嚴肅的問道:“瑾王以為如何?”
上官錦辰抬眸,俊美的五官自帶一股冷冽的氣場,他神情堅定,殺意露骨。
“不管是誰,有何目的,這次,都躲不掉。”
百裏珺妍勾起唇角,因為她知道上官錦辰背後的身份,但凡他認真起來,就沒有做不成的事。
“很好,本宮不允許讓這些髒東西一而再的找淺淺麻煩,前有丞相之女鬧事,後有王府投毒,在大庭廣眾的壽宴上還企圖侮辱,偌大的皇宮,非要讓一個剛嫁過來的王妃操辦和親,此人居心叵測已是昭然若揭,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宮也要去問問北皇,到底安的什麼心。”
夏慕淺見百裏珺妍有些動氣,趕忙起身安撫。
“母後別動氣,兒臣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他們想用兒臣的性命挑起南北兩國的爭端,兒臣不會讓他們如願。”
百裏珺妍慈愛的注視著夏慕淺,看到她就像看到自己的師妹,原本讓她來北國是為了保護她,沒想到卻讓她吃了這麼多苦頭。她搖頭歎息,覺得愧對自己的師妹,眼角含淚,黯然神傷。
“啟稟皇後,七公主到了。”
“嗯,讓她進來。”
“好了,七公主你就讓她住在鳳梧宮,她母妃那裏本宮會安排人去知會一聲。母後的禮佛時間到了,你們先聊,中午留下來用膳。”
“是,兒臣恭送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