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辰回到房內,見夏慕淺呆坐在桌前,旁邊的藥被晾在一旁早已沒了熱氣。
“娘娘的藥都是涼的,你們是瞎了?”
此話一出,屋內伺候的人通通跪在地上,神色緊張。
夏慕淺這才察覺到上官錦辰,她看了一眼四周,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都跪著?”
“還不趕緊重新取一碗來!”
“是,奴婢這就去!”
夏慕淺看了看桌上的藥,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她苦笑一聲,覺得上官錦辰老是這樣小題大做,這樣下去有誰還敢伺候她。
“王爺,藥是我自己忘記喝的,跟他們沒關係,能不能別總這麼小題大做?”
“好,那本王問你,為什麼忘記喝藥?”
“我……”
夏慕淺一時語塞,總不能說她是出去見小容了吧。
“就是,不小心忘了……”
“不小心忘了,還是因為偷偷跑去見你那小丫鬟?”
夏慕淺耷拉著臉,小聲的回應道:“就知道瞞不住!”
上官錦辰也沒再多說什麼,他也從未打算要責備她。
“莫竹回來了。”
夏慕淺瞬間來了精神,她著急的詢問道:“可有消息了?”
“你那小小丫鬟原來是找了個信使,想把你的事情傳回南國皇宮,又怕你責備,所以才不肯開口,也算是衷心!”
聽到此話,剛剛的憂心頓時煙消雲散,夏慕淺會心一笑,發自肺腑的愉悅。
“太好了,本宮這就接她出來!”
“等等……”
上官錦辰拉住已經起身的夏慕淺,厲聲開口道:“雖然已經查清楚她並無惡意,不過擅自傳信已是過錯,就讓她在裏麵多待一晚,以示懲戒!”
夏慕淺沒有反駁,上官錦辰的話挑不出毛病來,換做旁人,擅自傳遞消息,應該早就被處決了,這也是念在她的情分上才對小容從輕發落的吧!
“好,是該罰,讓她以後還敢自作主張!”
“王妃理解便好,你身邊的這些人,真該好好管教一番了。”
“這是自然,小丫頭這次給王爺添了不少麻煩,待她回來,臣妾一定好好管教。”
“嗯,一會喝過藥早些休息。”
說完上官錦辰便起身準備離去,夏慕淺有些疑惑,今晚他不留下來歇息嗎?
“這麼晚了,王爺還要出去?”
“嗯,王妃無需等本王,今後本王宿在隔壁房間!”
上官錦辰丟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夏慕淺看著漸遠的背影,一股無名之火從心裏冒出來。
這人怎麼一天一個樣,忽冷忽熱,讓人看不懂。挑撥的是他,冷落的也是他,說癡情的是他,最是無情的還是他,想盡辦法讓她搬回來住,自己卻又搬了出去,這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夏慕淺怎麼都想不明白,氣得直跺腳,她討厭這種被人拉扯的感覺,想近便近,想遠便遠,情緒總是被他人左右,快要變得不像自己了。
她又怎麼知道上官錦辰是怕控製不住自己才搬出去的,夏慕淺現在的身子還未痊愈,經不起折騰,可每每與她共眠便欲火焚身,一次兩次可以控製,但他不敢保證下一次能。
一想到昨晚的場景就能讓人欲罷不能,那種強力隱忍的滋味可不好受,上官錦辰隻能催促阿慈趕緊調養好夏慕淺的身體,這樣他才能討回自己的洞房花燭夜。
夜已深,整個北國城都一片安靜祥和,可是在皇宮的某一處,卻顯得十分突兀。
自從王皇後被降位,夜裏總是在房內打砸泄憤,讓其它沒有勢力的美人夫人通通跪在她房裏,任她打罵出氣。他們大多都是小地方官員送進來的美人,沒什麼根基,也鮮少能見到北皇,就算打死幾個,也沒人會問起。
她就是要鬧出動靜,這樣能得到北皇的關注,同時也能讓百裏皇後不得安寧,平時百裏皇後就非常眷顧這些沒有依靠的後妃,她就是故意折辱她們,好出口惡氣。
因為她知道,隻要有王家在的一天,北皇就不會真的治她的罪,北國離不開王家的財力,所以才敢如此任意妄為。
美人館裏已經有好幾個被打到快要昏厥的女子,她們不敢哭也不敢出聲,隻能默默忍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