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皇有些不厭其煩,王皇後一直在他耳邊喋喋不休,他厲聲製止王皇後,訓斥她不應對皇室眾人評頭論足,更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貶低其它皇妃,丟盡北國的顏麵。
夏慕淺這才看清楚,北皇和王皇後並沒有什麼感情,也難怪,王皇後長相平平,能到如今的位份,應該是借了王家的勢力,今日已經挨了兩次訓斥,可見平時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
“瑾王妃,趕緊呈上你的賀禮,孤和眾愛卿等著,可別叫孤失望。”
“是。”
“陛下且慢,臣有一提議。”
“丞相有何提議啊,快快說來。”
“臣在南國便有所耳聞,此舞乃是南國民間流傳,但凡南國女子皆可做此舞,王妃以此做禮,大有敷衍陛下之嫌。”
“哦,瑾王妃,丞相所言是否屬實啊,你要獻的真是人人可作之舞?”
夏慕淺眉心一顫,這該死的丞相,是打定主意要跟她死磕到底了。
這時,不少大臣出來附和,說什麼看自家舞姬作過此舞,都大同小異,還說此舞在南國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尤其是在勾欄瓦舍最為常見。
夏慕淺現在是有口難辯,單憑她自己,無論作何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
“豈有此理,竟敢拿勾欄瓦舍的汙穢東西來敬獻給孤,瑾王妃,你們南國就是這麼調教公主的嗎?”
北皇震怒,夏慕淺強裝鎮定,她自己死不足惜,隻是千萬不能因此破壞和親,也不能連累瑾王府那些無辜的人。
“陛下息怒,此舞雖在南國盛行,可也不像他們說的那樣不堪,它本來自於宮廷,外人隻是模仿,隻有南國皇室才能舞出精髓,而且......\"
“夠了,瑾王妃,剛剛本宮還誇你端莊得體,不料竟如此目無尊上,藐視朝堂,你們瑾王府該當何罪。”
王皇後抓著這個機會徹底不裝了,現在的嘴臉和剛剛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看今天這架勢,不要她的命是不會罷休了。
大殿一片沸騰,最可怕的是悠悠眾口,果然,夏慕淺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些原本倡導戰爭的眾人開始細數南國之罪,把這次事件歸咎到南國身上,企圖再次出兵。
聽到此話,夏慕淺徹底亂了陣腳,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溫潤的笛聲傳來,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此人吹奏的正是《荷風》的曲子,夏慕淺循聲望去,是他!
隻見韓燁手拿玉笛,堅定的走到夏慕淺身旁。他的笛聲輕盈飛揚,穿透整個大殿,讓在場眾人都陶醉其中。
一曲畢,夏慕淺從曲義中抽離,他們目光交彙,還是那麼溫潤的相貌,眼裏的柔情似三月的春光,明媚溫暖。
“奏曲的是何人?”